麵對著範冰那張滿是怒火的精致臉旦,孟飛“我我我……”我了半天沒我出來,最後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看著眼前這個鼻孔裏掛著兩條鼻血,渾身上下臭汗淋淋不說,還呆頭呆腦的男生,範冰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紅的額頭,狠狠的瞪了孟飛一眼後,跑到水管前清理自己衣服上的汙漬。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孟飛此時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想跟上去說點什麼表達下自己的歉意,而對方正處於“暴走”階段,擔心說太多反而適得其反。呆在原地直到範冰離開食堂也沒動彈一下。
眼巴巴的盯著範冰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門口後,孟飛的疼痛神輕這才恢複了作用,鼻子上鑽心的巨痛抽搐著自己的腦神經,一把捂住鼻子衝到水管前捧起一把冷水往後頸連連拍去。止住了那涓涓鼻血後回想起剛剛的情景,雖然撞人的是自己,但是受傷吃虧的也是自己,最最重要的是,從此自己在冷美人範冰心目中的形象隻怕是從陌生人轉變成了討厭的人,而那懷抱美人入睡的美好畫麵永遠隻能出現在睡夢裏了。
兩個鼻孔裏塞滿了衛生紙的孟飛回到教室裏立刻引來了圍觀,抱著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壯烈思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擺出一付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麵孔。
不怕死的肖奇樂嗬嗬的湊了過來陰聲怪氣的說道:“一刻不見君,君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滾一邊去,哥撞牆上了不行啊。”說完一把扭住肖奇的脖子在他耳邊上小聲說道:“晚點再告訴你,哥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肖奇丟給孟飛一個我懂了的眼神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隨後一股淩厲的“殺氣”湧進教室,鬧哄哄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當一名武聖級別的人懷著怒火站在講台上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台下的每一個同學都感覺到了一種喘上不氣的壓迫感。
“我帶的學生難道一個個都是廢物嗎,還是我這個老師是廢物,二級武者對於你們來說是道天塹難以逾越嗎,全年級的能力測驗就我們班一個能到二級武者的都沒有,你們讓我這張老臉情何以堪啦?”班主任蔣學成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回蕩在教室裏,震撼住每個學生的心靈。
初級武者(3)班絕對是蔣學成這名學校優秀武術教師心中的痛,被他當成了自己三十年執教生涯以來的一個汙點,全班,在全校六個月一次的武力值測驗中,竟無一人可以達到二級武者。這個結果對於蔣學成這位武術老師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恥辱。
“五個月後的年底班級對抗賽,我該派誰參加,你們告訴我?你們之中哪一個有能力代表班裏出席對抗賽可以不墊底的?”
回答蔣學成的是死寂的教室裏的一聲噴嚏。湊巧在這關鍵的時刻鼻孔發癢的孟飛一個噴嚏噴出兩駝帶有血跡的衛生紙。就這麼,一個噴嚏吸引了蔣學成的注意同時也吸引了蔣學成那處於暴發邊緣的怒火。
“孟飛!”
“到!”
“孟飛同學做好參加年底班級對抗賽的準備,你將代表我們初級武者三班參賽,希望你能奮力拚搏,在賽場上取得好的成績。”
“……”
“下課後到辦公室來找。”
“哦”
接下來的時間,孟飛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狀態,一個噴嚏引發飛來橫禍。
人窮誌不窮,雖然孟飛出身家境貧寒,父母除了把他帶到這個世上,教給他一些做一個正直的人的道理外,並沒有給予太多物質上的東西,從小就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的孟飛很早就明白了人要靠自己這個硬道理。對於五個月後的班級對抗賽,孟飛擔心的不是會挨揍,而是怕出醜,天生好強的性格讓孟飛有著強烈的榮譽感,在賽場上被人湊得滿地找牙是孟飛不能接受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時間。一般來說初級武者班之間的對抗賽基本上都是二級武者參加,除了有一年出現過一個三級武者外。而還在一級武者上掙紮的孟飛能在短短五個月的時間裏突破到二級武者嗎,就算能夠突破,也沒有時間來鞏固啊,初級二級武者與資深二級武者之間同樣有著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