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淡臉反問:“很帥?”
確實有些小帥,況且女生對會打籃球的男生有很強的濾鏡,但她不敢說真話,可就這麼猶豫半秒,他掌心的襲來,一把扣住她下巴,迫她仰抬。
對視間,目光烈烈,“看來是很帥。”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掐在臉頰的虎口倏爾用力,她生疼,嘴被迫張開,唇覆下,強硬探入,咬住她的一截舌尖,惹得不受控製抖了抖,腦中像有血流攪動,不斷發出嗡鳴。
她怕死了,臉也燙得起火,雖然在後院,保不齊隨時有人過來...
手忙腳亂推搡著他胸口,但他沒停下,侵占性很重,像是在桎梏自己的獵物,容不得她半分閃躲。
夜晚有風,帶著白天餘溫,從他們間呼嘯而過,卻帶不走他身上強勢,明明性子這麼冷淡,卻做出浪得不行的舉動。
拽住他衣服下擺,把肩膀縮起藏在他懷裏,掩耳盜鈴般認為這樣別人就看不見。
可不時漏出幾聲細碎嗚咽還是控製不住,慶幸的是一直到吻停下都沒人經過。
圈在她身上的力道鬆了,“還撒謊?”
聲線不如先前沉冷,沁著幾分溫和,她嬌氣扁了扁嘴,替自己伸冤,“我是被拽出去的。”
“有區別?”
“當然了,”唇上還沁著分不清是誰的水漬,振振有詞,“一個主觀,一個是客觀,區別大著呢。”
腦袋上挨了個板栗,不重,他的聲音也跟著墜下,“看來精力很多,晚上多做一套題。”
似刻意頓了一息,續著說:“B版。”
“……”
好難。
還是她最怕的物理。
仰起腦袋,烏黑的眼珠子幹淨得毫無雜念,“我怎麼覺得你最帥,好帥好帥。”
可能表演痕跡太重,被他察覺,不鹹不淡冷哼了聲,“要不兩套?”
“……”
好小氣,好難哄。
——
記憶倒帶擦著車輪把梁招月拉回了現實,前麵是警局,她緩下車速,把車停靠附近,與上次的做法一致,隻敢隔著車窗瞭望。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大概是守株待兔,恰好,向亦雲屬兔。
車窗落下,她趴在窗沿上,目光飄飄忽忽,不經意間,掃到不遠處的一輛越野,然後視線再也沒有挪開。
這輛…好像他的。
幾米外的車內,駕駛座上的男人胳膊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神情更是寡淡,如果仔細瞧的話他的五指正不斷合攏,嶙峋凸起的骨節昭示著他的淡然全是表麵。
視線還凝著窗外,隔著距離,女人巴掌大的小臉越發顯精巧,一雙眼睛滴溜溜轉著,格外靈動,看著也乖巧。
乖巧?
向亦雲唇角漾起冰冷的嘲弄,簡直乖巧得讓人難忘,他掏心掏肺,結果被這個乖乖女一句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交易給撇清關係。
嗬。
真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