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還疼!
輕輕那麼一動,就像被三輪車碾過。
身後有微陷感,旋即,鼻息嵌入清冽的氣息裏,“讓穆清跟導演打個電話,把你的戲份往後排排?”
“不要。”
她睡意很濃的哼唧好幾聲。
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裏,可能剛衝完澡,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
正好醒瞌睡。
“今天我有好幾場戲。”
一出聲,方發現嗓子也啞了,可惡。
蹬了他一腳,“就不能克製點?”
他竟說:“要是不克製一盒都用完。”
“……”
暫時不理他。
忍著酸脹爬起。
洗手間鏡子裏,梁招月一眼就瞄到鎖骨處幾抹紅,於是,不高興伸出半個腦袋,“你讓我怎麼拍戲啊!”
這話向亦雲不愛聽,半挑起眉,“什麼戲份需要露到這裏?”
一句話,把她堵得無話可說。
梁招月忍著酸痛小跑他跟前,這人似乎看出她要算賬,倒也沒躲,配合得彎下腰,她一點都客氣咬住他的唇,力道力道不輕不重。
像發泄。
向亦雲卻覺得是撒嬌。
拖住她的纖細往上一提,含裹,絞纏。
衣服下擺牽起,他的手伸進,梁招月被激得一縮,神智也從他的炙熱裏清醒。
嘟唇控訴,“真的要遲到了。”
向亦雲抵著她腦袋,嗓音混著明顯情欲,“不請假?”
“不要,我很敬業的。”
早飯是來不及正兒八經吃了,桌上有玉米,她拿了根,打算在車上啃,某人喊住她,“牛奶。”
“不喝了,遲到了要。”
“吃完再走,”向亦雲拽住她,兩指捏著杯子遞到她唇邊,溫溫熱,“一分鍾的事情。”
對他一分鍾,梁招月用了三分鍾,臨走前,潦草親了親他下巴,“記得想我。”
人跟著聲音一同消失在餐廳。
穆清已經在停車場了,料到兩人膩歪,卻沒料到招月還是有點事業心在身,以為她會撒嬌請假。
待坐定,半開玩笑,“舍得你家向隊?”
“舍不得。”梁招月啃著玉米,發音含糊,“已經開始想他了。”
穆清笑著覷她一眼。
駕駛位的謝隨轉來目光,“我也挺想你的。”
這話自然是同穆清說。
沒什麼意外,換來的是一個白眼。
梁招月笑,正要揶揄兩句,電話響了,指尖有一刹頓住,猶豫須臾,她接了。
那邊問:“招月,方便說話嗎?”
她說了不字。
秦邵沒掛電話,“我說,你聽著。”
語調轉而變得嚴肅,“你是不是在查你父親的案子?”
她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對方說:“我可以幫你。”
這話挺讓人心動,沒應,也沒拒絕,“等有空回你電話。”
收了線,將電話內容編成文字發給向亦雲,緊跟一條,【我怎麼回呀?】
某人信息來得很快,【配合他,你那邊的線人消息隨便透露。】
向亦雲欲要補充,其他的一個字別說,想了想作罷,她目前得知的消息也僅限於所謂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