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雲到警局談不上多晚，不到10點，依稀還能看到幾間辦公室的燈亮著。
停車坪，他看到了秦邵，倚靠車門吞雲吐霧。
望過去的時候他也撩眼看過來，彼此目光在路燈下遙遙相撞。
隻對視一眼大致能猜到為什麼出現在這。
提步上前，“找我？”
秦邵撣了撣煙灰，“知不知道招月在查什麼?”
向亦雲淡聲：“知道。”
聽言，秦邵的眼皮細微地動了下，“上次不承認，這次呢？”
向亦雲勾起唇，輕輕淺淺地說：“自然也是不承認。”
兩人都沉默了，就這樣於夜色裏對望，表麵看起來不動聲色，背地裏劍拔弩張。
死寂總要有人先打破。
秦邵舌尖抵了抵腮幫，眼裏好似沁著點笑意，“目前查到什麼？”
向亦雲跟著笑笑，看似正麵回答，“跟你查到的差不多，侯平慣用伎倆。”
秦紹沒接話。
向亦雲繼續說自己的，氣定神閑補充，“畢竟侯平不是第一次找人頂替。”
又笑了下，對秦邵來說，這一笑，飽含深意。
緊接著，聽到向亦雲狀似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語調一轉，“秦隊還有什麼想問的？”
手中的煙已經燃到盡頭，秦邵像感覺不到燙，他單手抄兜，一言不發盯著對方，眼底波濤洶湧。
向亦雲始終風輕雲淡，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機，話到此，無需多聊。
“忙，先走一步。”
說這句時已經提步。
擦肩下一秒，秦邵轉了頭，目光筆直盯著這道離去的背影，夜色裏，眼底有陰狠在流轉。
……
次日，梁招月一到劇組就感受各位同事不一樣的注視，疑惑,震驚,當然了，也有嘲諷。
不是很理解。
小玫解惑，行動代替言語，把手機往她跟前伸了伸，“姐，你快看，你又上頭條了，”
梁招月有預感，跟向亦雲有關，不然清姐不會沒措施。
果不其然。
她跟向亦雲親密的照片掛在最頂。
畫麵裏，她挽著他，對視的眼睛是彎起的，唇角還翹得老高，有種不自知的撒嬌。
原來...她看向亦雲時…如此花癡。
“招月姐，”小玫的掌心蓋住屏幕，“咱等等再迷戀，先處理公關。”
“不用處理。”
“啊？”
梁招月把這些營銷號了解的還算透，拂開小玫的爪，漫不經心滑著頁麵，跟預料的差不多，內容一句話概括：梁招月包養了個小白臉。
眼瞎吧。
明明這麼黑。
還有其中兩張照片看出點門道，片場泄露的，至於誰，那很明顯了。
小玫都快急死，招月姐可倒好，欣賞完照片又逐字瀏覽。
“姐，”晃著招月姐的手腕，“給句話!”
說完就見眼前這雙好看的眉眼漾起譏諷，“越掩蓋反而助長這些人的氣焰。”
“你信不信，要不了幾個小時，那群營銷號就會找到這裏。”
小玫絕對信，就招月姐這熱度，剛剛的！
不用下午，才中午，這群記者已經聞風趕來，勢必搶到獨家，得到一手消息。
梁招月不僅沒躲，還正麵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