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感應到擱口袋的電話震動。
來電顯示局裏號碼。
附近有垃圾桶，他牽著月亮往那邊走去，待手中垃圾丟進方接起電話。
“向隊，案子有新進展，有空過來一趟？”
向亦雲喉結一動，“馬上到。”
梁招月跟某人一同去了局裏，到時，幾個大小夥正狼吞虎咽扒著盒飯，看到她出現實打實愣了那麼半秒。
其中有個無端打了嗝。
還有個直接呼了出來，由於嘴裏有飯，一開口，飯粒直往外冒。
向亦雲反應快，拉著月亮完美避開，他滿臉嫌棄瞥了眼小夥，“咽下去再說話。”
轉身領著月亮去了自己辦公室，“我盡量早點開完。”
“不著急，”梁招月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刷劇，不無聊。”
向亦雲折回案件室第一時間是開窗透風，“怎麼說？”
小夥灌了口水簌簌嘴，唇間有水珠，不講究用手背一抹，“根據秦紹提供的線索，我們在邊境發現了侯平蹤跡，就半個小時前，給你打電話的前一分鍾，跟那邊警方了解到下個禮拜侯平有交易。”
剛彙報完，門再一次被推開，看到來人的下一秒齊齊起身，“方局。”
方局抬手，示意接著吃飯，“辛苦了。”
視線定向右邊，“邊境交涉我會安排其他人，你在京北做內應。”
向亦雲斷然拒絕上頭安排，“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經手，再熟悉不過，換個人未必能抓到侯平。”
確實如此。
方局自然是希望向亦雲親自帶隊，此案牽涉太廣，不徹底除根的話將會後患無窮，不止整個係統，上頭也備受關注。
但他得顧及，老首長的外孫，萬一…萬一出個好歹交不了差啊。
慎重道：“你還是好好考慮下。”
“不用，”向亦雲很果斷，“我必須去，等回來您許我個願就行。”
方局想知道什麼願。
就見這小子微哂，“保證不會讓你為難。”
“……”
他怎麼已經感覺到為難？
案情討論很快，不過半小時，方局沒離開，全程旁聽，隻對向亦雲出發時間提了點微異，“會不會太快？”
向亦雲一笑，“早點抓到人早點回來結婚。”
這可把方局給驚到了，眼睛睜大，“你小子什麼時候冒出個女朋友？”
有人嘴快接話，“還是個大明星呢。”
方局更稀奇了。
精神小夥指了指門外，“就在向隊辦公室裏。”
“那我可要見見。”方局興趣頗高接話。
向亦雲唇角一直是上揚彎的，“那你一會說話可得輕點，別跟林耀似的，大嗓門會嚇到她。”
方局明顯噎了下，“我聲音還能跟林耀比？”
向亦雲可是一點台階都沒給下，耿直道：“挺大的。”
方局：“……”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非得踹一腳不可，“帶路！”
“先等等。”
“你又怎麼了？放心，不會嚇到你媳婦。”
向亦雲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有件事拜托，“我走後請務必要幫我把月亮照顧好，侯平是逃了，我擔心——”
方局估摸著這小子嘴裏的月亮是那姑娘，他截了話，“放心，家屬安全重中之重。”
幾個同事紛紛站出來，“向隊，我們輪流值班守著嫂子！”
向亦雲鄭重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