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
做什麼夢呢。
不等表態，某人已經出聲了，“有病？”
“對啊，”付靜怡高高挑起眉，“相思病，見不到你就難受。”
向亦雲麵無表情瞥了眼她，“那你接著難受。”
拉著月亮從此人跟前擦過。
“靜怡姐，”小助理拎著一大袋咖出來，“我買好了，可以去下個點拍封麵了。”
然而，說出的話沒有反應。
不知道靜怡姐在看什麼，一瞬不瞬盯著一個方向，跟著瞧過去，人群裏，有對把手牽的情侶勾住她的眼睛，男人背影寬闊，女孩纖細柔美，時不時互相對望一眼，唇角弧度上翹。
有點眼熟怎麼回事？
好像是梁招月……
好奇詢問，“靜怡姐，那個是梁招月嗎？你是在看她？”
靜怡姐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瞧不出神色，她唇輕動，“是梁招月，不過我不在看她。”
付靜怡絲毫不藏，“看她旁邊那個男人。”
助理：“……”
都不收斂收斂。
下一秒，又聽到靜怡姐說：“一個我得不到，但又不惦記的男人。”
“……”
好晦澀。
幾米外的梁招月感應到有視線輻射，除了付靜怡，暫時想不到第二人。
沒回頭挑釁，更沒有過分秀恩愛。
她清楚，付靜怡對向亦雲早沒了那個心思。
晃了晃某人的手腕，他轉眸，“怎麼了？”
時間線在那，向亦雲不得不聯係到付靜怡，趁早堵住她嘴裏的亂七八糟，“你要是再問些廢話看我敲不敲你腦袋。”
梁招月當即眯起眼，她還沒問，怎麼就是廢話了。
不高興甩開他的手，大步走在前頭，隻兩秒，他便追了上來，手也再次被攥住，她繼續甩，沒甩開，力道比剛剛要緊，還強行擠進她的指縫，緊扣住。
低笑聲從頭頂拂下，輕輕柔柔，“生氣了？”
她置氣扭過腦袋不看他也不作聲。
向亦雲於來往人群裏停下步子，掌著她的手沒鬆，抬起另一隻，輕巧扣她下頜，不顧小女人橫來一眼，隔著口罩親了親她唇，“問吧，怎麼問都不敲腦袋。”
回應他的是一聲軟綿綿的哼。
向亦雲要被她可愛死，忍不住捏捏她的臉，“再哼就繼續親。”
梁招月第一反應是捂住嘴，“向亦雲，在外麵，你能要點臉？”
“沒辦法，”狗男人似歎非歎，“誰讓女朋友生氣了。”
“生氣就靠親啊？你哄人這麼哄的？”
向亦雲一臉賜教，“要不你教我怎麼哄？”
梁招月：“？”
這話聽著怎麼耳熟？
嗯…前些日子她說過類似的話。
給了一個白眼，“自己百科去。”
男人從善如流點著腦袋，“沒問題。”
他撿起先前的話題，“剛剛想問我什麼來著？”
“真要我問？”
某人一個字，很幹脆，“問。”
她輕輕抿了抿唇，“想知道你大學——”
稍微擴展時間線，“不止大學，工作這些年有沒有女孩找你要過手機號啊。”
果然是亂七八糟的問題。
向亦雲這麼回答，“應該有那麼幾個。”
梁招月有些時候喜歡問到底，好比現在。
“幾個呢？”
就聽到某人漫不經心嘖了聲，“真不記得。”
她繼續，“那有印象深刻的？”
隔著小半刻，他點頭，“確實有個。”
聽到這回答，神情在數秒之內淡到丁點兒不剩，“怎麼個深法？”
向亦雲跟她的表情截然相反，他悠悠揚唇回憶，“大過年不在家待著，跑到警局附近偷偷看我，這麼深情的姑娘我能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