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刻意避著她吧。
既然這樣,那她…不妨把他逼出來。
要是沒記錯,單獨停在最右側的那輛黑色車是侯局的。
擰起神,眼睛筆直定向與她五米距離的黑車,下一秒,刹車踩到底。
框——
兩車相撞發出一聲巨響。
梁招月的世界安靜了,但外麵一片混亂。
門口保安可謂是傻眼,這姑娘怎麼…怎麼撞車了,還是侯局的…
各辦公室窗戶紛紛拉開,離得近的直接跑出來觀望。
“這也能撞上?駕照租來的吧???”
“誰啊,這麼生猛!”
向亦雲手下一個小夥直接衝到侯局辦公室,不用轉述,助理已經將話傳到。
他說情,“侯局,看在向隊麵上您別生氣,人姑娘也是被逼得沒辦法。”
這些日子他們都看在眼裏,可又無能為力。
“我生什麼氣。”侯局隻覺得無奈。
不躲了,也深知躲不過,怕再躲下去他媳婦做出更極端的事。
梁招月幾乎是虛著步子推門下車,口罩也沒掉,任由他們打量,批判。
她就不信,車主不現身。
這一次沒等太久,也就三分鍾吧,那道身影走出大樓,腳下步子匆忙。
待他靠近,微微欠身,“抱歉,您一直不出現,我隻能劍走偏鋒,所有的費用我承擔。”
侯局摸了把額頭虛汗,人沒事就行,掃了眼車尾,以及這姑娘的車頭,這一撞可一點都沒腳軟,稀巴爛。
他把視線定向虎姑娘身上,“有沒有哪裏受傷?”
對方語氣親切,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但梁招月還是為自己的行為再次道歉,無縫銜接地問:“向亦雲在哪?”
緊盯他雙眼,“您是人民警察,不能說謊。”
侯局重重歎了聲氣,“丫頭,我承認我躲著你,那也是因為一直沒得到確切消息。”
“什麼叫沒有確切消息?”梁招月這些日子聽了太多模棱兩可回答,意誌已經磨得要搖搖欲墜,幾乎接近崩潰邊緣,
“您是他的上司,為什麼會不知道?”
語氣猝然咄咄逼人,“一個月時間到了,你必須把人還給我!”
侯局煎熬又愧疚,能說的好像隻有抱歉。
不給自己找理由,道了句安撫,“有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梁招月瞳仁一縮,那些燒心的情緒升起一點希冀,“好…我等著他回來。”
.....
從一月到五月,梁招月沒等來任何關於向亦雲的消息,但等到了侯平落網,多罪並罰,判處死刑。
有想過去見一麵,最後放棄了,她怕聽到他臨死前故意說出那些讓她絕望的字眼攪弄她的心緒。
侯局說了,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也在那天起,養了個習慣,每天給點開他的聊天框。
一聲早安,一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