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歌嘯的人群 泛濫橫流著, 好比一個不羈的青年的意誌。 銀箔似的溪麵一意地 要板了那難看的皺紋。 兩岸的綠楊急著 迎接視線到了神秘的盡頭?—— 原來那裏是盡頭? 是視線的長度不夠! 啊!主呀,我過了那道橋以後, 你將怎樣叫我逍遣呢? 主啊!願這腔珊瑚似的鮮血 染得成一朵無名的野花, 這陣熱氣又化些幽香給他, 好鑽進些路人的心裏烘著罷! 隻要這樣,切莫又賞給我 這一副腥穢的軀殼! 主呀!你許我嗎?許了我罷! 原載 1921 年 10 月 1 日《清華周刊》第 224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