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周璿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謹慎,兩條柳葉眉微微皺起,可她即便皺著眉卻依然美麗動人,好似一朵帶著憂愁的丁香。
“想知道嗎?”紅衣男子笑得更加妖嬈了,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過來,帶著危險的氣息,他那妖嬈的唇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絕美的五官勾魂奪魄。
這一刻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
“明天晚上寒月樓等我。”
說完,他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眼神犀利,仿佛一個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獵人,然後隻見紅影一閃,原本站在周璿麵前的大活人竟憑空消失了。
遠處依舊是楊柳依依,小河波光粼粼,清澈得可以看到河底嬉戲的魚兒,一切如舊,仿佛這裏不曾來過一個妖嬈的紅衣男子,什麼都沒發生過。
會不會是最近太累產生幻覺了呢?
“璿璿,剛才那男人是誰?”一個黑衣女子突然出現在周璿身後。
哎……看來不是幻覺!
周璿歎了一口氣,真麻煩,就不能讓人平平靜靜過日子嗎?
“飛燕,幫我查一下這個。”
周璿將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遞給飛燕,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做工極其精美,鏤空的雕刻包圍著一隻虎虎生威的老虎,溫潤如羊脂,玲瓏精巧,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周璿好看的雙眸變色玩味十足:
不知道那妖孽男回去之後發現自己丟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會是什麼反應。
雁回樓有東都有最好的酒,最美的人,無論是什麼時候過來,這裏總是高朋滿座。
二樓雅座,男子慵懶無比地靠在太師椅上,左右兩邊各有一位美女。
“沐公子,您好久不來了,可想死紅衣了……”紅衣嬌滴滴地斟了滿滿一杯酒,遞過去。
“沐公子,紫衣也想你,想得夜夜難以入眠!”紫衣不甘示弱地將波好的葡萄遞過去。
“那麼你們誰更想我呢?”沐風妖嬈的媚眼微微眯起來,一口美食,一口美酒,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當然是我!”
“當然是我!”
紅衣跟紫衣互不相讓。
“要不你們打一架,誰贏了,今晚就由誰侍寢。”沐風饒有興味地看著紅衣和紫衣,他就喜歡看美人為他爭風吃醋了。
紅衣和紫衣皆是一愣,其中紅衣率先反應過來,衝上去就不客氣地扯紫衣的衣服,紫衣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拽紅衣的耳朵。
沐風見他們打得難舍難分,臉上的笑容更加妖嬈了:“你們先打著,我一會兒回來看誰贏了。”
說罷,他瀟灑地起身,走向內室。
不同於外室的複雜奢華,內室顯得簡潔而又隨意,一張紫檀木圓桌,牆上掛著一副仕女圖,沐風熟練地將仕女圖掀起,有節奏地敲打著後麵的牆壁,不出須臾,牆壁竟輕輕轉開,他迅速走進去。
密室內已有一個白衣男子在等候。
“事情辦得怎麼樣?咳咳……”白衣男子氣若遊絲,虛弱無比。
“你說呢?”沐風嘴角噙著笑,那雙妖嬈的眸子流光溢彩,“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不過你確定不娶嗎?這位周小姐可比外界傳言的要有趣多了。”
講到這裏,沐風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周璿清麗的小臉,以及那黑溜溜的眼眸,他敢肯定那丫頭絕對是隻狐狸,一隻好玩的小狐狸。
“我已是將死之人,何必連累她呢。咳咳咳……咳咳……”齊王宇文轍不停地咳嗽,慘白的臉因為咳嗽而通紅。
沐風修長的柳葉眉微微一擰:“轍,不要亂說話,你會好起來的。”
“咳咳咳……咳咳咳……”
宇文轍不停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手中潔白的帕子上竟然是紅彤彤的一片血跡。
“怎麼還這樣?”沐風的眉皺得更緊了,“不是請薛神醫看過了嗎?”
“看過了,隻是……”宇文轍的侍從一臉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