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來者何人?”門口的侍衛喊住周璿。
“這位大哥,我新來的丫鬟,專門伺候王妃的,這是我的腰牌。”周璿從容地將腰牌遞過去。她才剛剛嫁過來,大多數侍衛都還不認得她。
那侍衛檢查了一下腰牌,點點頭,示意放行。
可是這個時候,裏麵卻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妃好像沒有貼身丫鬟吧!”
白真真從裏麵走出來,依舊是浮誇的拖地長裙,鮮豔無比。
“我說王妃,回來就回來嘛!好端端的幹嘛冒充丫鬟啊!莫非是做了虧心事?”白真真笑得不懷好意。
侍衛沒想到這個“丫鬟”竟是王妃,震驚不已。
既然被發現了,在遮遮掩掩也沒意思了。
周璿勾唇一笑:“讓真真姑娘徹夜不眠專程在大門口候著,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我也是為王府的聲譽著想嘛!王妃徹夜未歸,也沒回王府,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吧!尤其是傳到太後那裏……”講到這裏,白真真露出得意的笑,“我想王妃最好交待一下昨晚的去處。”
周璿柳眉一挑,向她交代?憑什麼?嚴格算起來自己才是齊王府的女主人吧!瞧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不成!
周璿冷冷一笑:“交待?白丫鬟,你覺得我應該以什麼身份向你交代?”
“你……”
白真真以為周璿被自己抓了個正著會不知所措,哭著跪地求饒,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如此,還用如此強勢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一時氣急……周璿,你不過卑賤的庶女,王爺娶你不過是為了衝喜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王府女主人了!可笑!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一趟。”這時候,王爺的貼身侍衛崩雷走了過來。
白真真聞言心知自己的手下已將消息告訴王爺,頓時露出一臉的得意。嘿嘿……有好戲看了!周璿,你就等著吧。
周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告得狀,不過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到時候笛子一吹把他們全部都給催眠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一向無敵的催眠術為什麼對付不了那個變態冰山,不過她相信對付王府裏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晨風徐徐吹動,空氣中帶著幾分薄涼,兩邊垂柳婀娜,路邊鮮花姹紫嫣紅。
一路上,周璿努力地在腦海裏搜索關於宇文轍的信息。
外界傳言齊王殿下雖疾病纏身,陽壽不到一年,但性子卻極其溫和寬宏,實乃一代賢王。
出嫁前,周璿還特地讓飛燕查過這個人,調查的結果和外界傳言一致。
花轎上驚鴻一瞥,隻看到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痛苦地慘叫,他便被白真真帶走了,之後她忙著找機會詐死脫身,來不及探究。詐死失敗,不知道是否和他有關,不過已注定他們要相處一段時間了,那麼她就必須小心應付。
“咳咳咳……咳咳咳……”
屋內傳來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王爺,王妃到了。”崩雷說道。
“咳……進來吧。”聲音虛弱無比。
一個年輕男子虛弱地靠在床前,他的五官仿佛上天最得意的傑作,完美無瑕,即便是毫無血色,卻依然不損一分魅力,一身壓繡水紋的月白色長穿在他身上,將他那仿佛天上謫仙的氣質展現得完美無暇。
周璿在二十一世紀的男色時代,通過互聯網、電視、電影也算是看盡天下美男了,此時見到宇文轍,竟也被震撼住了。
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人!
“見了王爺還不行禮?真不知道丞相大人是怎麼教女兒的,竟這般沒規矩。”白真真頤指氣使。
周璿以為白真真隻有在宇文轍不在的時候耀武揚威,沒想到當著宇文轍的麵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看來她和這位齊王殿下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這個認知讓周璿看向他倆的眼神中忍不住帶了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