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劇烈咳嗽,連咳了好幾下都順不過來,原本白皙的臉憋得通紅,突然兩眼一閉,竟暈了過去。
周璿一探脈,情況不妙,連忙叫道:
“快去請薛神醫!王爺暈倒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個男子款款而來,他一身錦衣,雙眼惺忪,頭發微亂,好似剛從床上爬起的樣子。他行至床沿,很熟練地替宇文轍把脈。
“洞房花燭,幹柴烈火亦可以理解。但王妃不宜太過凶猛,畢竟王爺身子不比尋常人。”薛進畫曖昧地看向周璿。
“我沒有……”周璿想解釋。
“我明白,王妃不必羞澀。此事我不會告訴第三者的。”薛進畫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我已命人煎藥,一個時辰後侍女便會送過來。”
薛進畫說完便急衝衝離去。
……
一個時辰後。
“小紅,告訴個驚天動地的消息,王妃太凶猛,把咱們王爺給榨幹了!”
“真的假的啊?”
“千真萬確,薛神醫親口說的,這不,這麼晚了還讓我送補藥過去……”
“不會吧?王妃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麼豪放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聊得正起勁,突然一道清麗的身影麵無表情地出現在她們麵前,倆侍女頓時懵了。
“王……王妃……”
“給我。”
周璿麵無表情地把小翠手裏的藥端走,轉身,進屋,關門。
翌日清晨,東方乍現魚肚白,天蒙蒙亮,屋內燭火搖曳。
周璿睜開眼睛,看到宇文轍正坐在前方,借著燭光看書。
“醒了?”
宇文轍轉過頭,溫和地看向周璿,如墨長發隨意散著,看起來有幾分慵懶之美。
“恩。”周璿揉了揉惺忪睡眼,微微訝異。
昨晚,她和宇文轍是分開睡的。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便由他睡床,她打地鋪,可一覺醒來自己怎麼躺到床上了?
周璿想更衣起床,卻發現一個悲催的事實,昨日過來的時候她隻穿了一身喜服,其他衣物都還留在觀柳居,而喜服昨晚被淋濕了,根本沒法穿。
“去觀柳居把王妃的衣物取來。”宇文轍對著手下吩咐道。
不一會兒,便有侍女捧著衣物過來,她們目光觸及周璿,皆是滿臉通紅!天呐!王妃居然連自己的中衣、褻衣都撕碎了,隻能穿王爺的衣服……真是太……太凶猛了!
“好看嗎?”周璿微微挑眉,她知道她們心裏想什麼,眼下自己若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幹脆由她們去好了。
“好、好看。”侍女們低下頭,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你要是喜歡,下次讓王爺送你一套。”周璿笑眯眯地看著宇文轍,道,“一套中衣王爺而已應該不會舍不得吧?”
宇文轍笑而不語,以薛進畫的作風,早已將昨日的事情添油加醋宣傳開來了,如今“王妃凶猛,壓垮王爺”恐怕已成為王府茶餘飯後的最新談資了。他還以為她會無地自容,急著解釋呢!不想她不但一派淡然,竟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王爺……奴婢可以進來嗎?”
外麵傳來白真真千嬌百媚的聲音。
白真真被關了十二天,今天是她離開暗房的第一天,竟一大早便過來伺候!真是敬業的好丫鬟!
“王爺,奴婢伺候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