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宇文轍看來,她這是“解釋等於掩飾”。
“王妃此言差矣。雖然你的確一文不值,但是我的二皇兄眼光卻一向與眾不同,說不定他就是看上你了!而且,你們在小樹林,不是也聊得也歡快的嗎?”
宇文轍一邊說,一邊端了一杯茶,掩飾自己眼中的寒冷。
很顯然,他已經認定周璿和二皇子有關係了,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是白搭。既然如此,就幹脆認了,氣氣他也好的!誰讓他趁火打劫她一千兩!
“真的嗎?”周璿雙手捧臉,作花癡狀,“如果真像王爺說的那樣,或許我應該考慮一下,其實二皇子長得還挺英俊的,而且從他****夜夜醉生夢死於青樓來看,腎功能應該也不錯……要不王爺,你幫我牽牽線吧?”
“咳……咳咳……”
宇文轍聞言差點一口茶噴出去,好在他自製力不錯,硬生生地控製住了。
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周璿……這家夥真是女人嗎?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說這麼露骨的話。
周璿看宇文轍被水嗆得滿臉通紅,立馬分外體貼地拍著他的背。
“王爺,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
她的聲音極其溫柔,不過眼中卻是得逞的得意。
這女人……
“咳咳咳……”
宇文轍本想開口說話,熟料氣還沒順過來,一開口便又咳個不停,足足咳了一刻鍾,他才能重新開口說話:
“一會兒回去給本王一千一百兩,不準賒賬。”
“不是一千兩嗎?怎麼又多一百兩?”
宇文轍這是咳糊塗了嗎?
“王妃,你害本王咳了這麼久,給本王身心造成了很大的創傷,難道不應該給本王一點補償嗎?”宇文轍反問。
這時,席間的表演進入了高潮,十名少女長袖漫舞,仿佛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端木家的四小姐端木瑤站在最中間,輕輕吹簫,如空穀幽蘭般。
簫聲仿佛空靈,仿佛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穀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眾人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靜靜傾聽。
周璿當然沒去聽,她已經被宇文轍這個搶劫犯氣得要發狂了。
“宇文轍,被嗆到是你自己自製力差,怎麼可以把帳算到我頭上來?而且……”
話沒說完,卻突然被宇文轍推了一把。
周璿重重地摔到地上,雙手擦破了皮,痛得直咬牙。
怎麼了?以宇文轍的作風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推她!
周璿不解地抬頭,看見一個少女正拿著匕首刺向宇文轍的手臂,看宇文轍的樣子是想躲,卻沒躲過。匕首無情地刺入他的手臂,鮮紅的血液瞬間洶湧而出。
“不……”周璿眉心緊鎖。
宇文轍居然為了保護她被刺傷了!
“有刺客!”
“護駕!護駕!”
“抓刺客!”
現場已亂作一團,幾個少女從舞群中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宇文轍和周璿這邊攻來。
周璿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下午小樹林裏宇文源說過的話。
難道說這些刺客真的都是衝宇文轍來的?
此時眾人已反應過來,禦林軍在第一時間將景帝、皇後、太後以及皇子們保護了起來,唯獨宇文轍這邊防衛稍顯薄弱,而偏偏那些刺客卻都衝著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