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源狹長的鳳目眯成一條線,笑眯眯地抱住她,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與嗬護。
“宇文源,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了!”
周璿一邊掙紮,一邊說道。
“小璿璿,你還在生本王的氣嗎?你是氣本王計劃不周讓你受傷了對不對?都怪本王不好,不該讓那刺客的兵器過於鋒利,以至於刺破你的軟蝟甲……哎……這也不能怪本王,本王不過太急於討好你了,以至於沒考慮周全……”
“宇文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家夥瘋了嗎?
這裏可是皇宮,他左口一個刺客,右口一個刺客,就不怕被人聽到嗎?
還是說他故意說給誰聽?
!
這個認知讓周璿心裏“嘎登”一下,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她心底升起,她猛然一抬頭,便看到那個清冷孤傲的男子麵色鐵青地站在剛才宇文源站的位置。
櫻花還是一如既往的絢麗,卻在宇文轍身邊飛舞不起來,好似被他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一般。
可宇文源卻好似什麼也不知道一般,溫柔體貼地將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她手裏。
“這是雪蓮美膚膏,本王花重金買的,你可要記得塗抹。本王最喜歡你光潔的背了,千萬別留下疤痕。”
宇文源故意把話說得曖昧無比。
然後,他轉過頭,看到宇文轍站在櫻花樹下,不由一愣,然後露出一臉尷尬。
“哎呀……三皇弟,你來了怎麼也不出聲啊?小轍轍,你可別生氣,我跟小美人是清白的,你千萬別誤會啊……”
周璿不敢去看宇文轍的臉,照宇文源“解釋”法,就算宇文轍原來沒誤會,也要誤會了。
她知道,宇文源肯定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麼呢?
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他……
氣溫好似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度,宇文轍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此時並若冰霜,削薄的唇緊緊抿著。
他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身邊,什麼也沒說,拉起周璿的手,走近屋裏。
“小轍轍,你聽我解釋……”
“砰……”地一聲,門被關得震天響,將宇文源無辜的聲音阻擋在門外。
門在身後重重的關上,震得周璿耳膜發疼。
屋內的空氣還想突然繃緊了一般,緊緊地拉住了周璿的每一根神經,好似稍微一不小心,就會爆炸一般。
夕陽斑駁的紅光透過紫檀木雕花鏤空窗欞透進來,讓這間清雅的房子看起來暖意融融,可是不知為何,周璿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冷,好冷,她好像一下子來到了北極嚴寒之地,凍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打顫。
曾經,日盼夜盼,希望他能來。
可如今他真的來了,她竟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將那準備好的話解釋給他聽了……
這一刻,周璿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動不動地低著頭,心裏思量著:
他來多久了?
她宇文源的對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他會不會誤會她和宇文源聯合起來一起害他?
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然後挫骨揚灰吧。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