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過來按住莫嫣然的胳膊,強迫她跪在沈氏麵前。
沈夫人冷笑:“程婆子,還不去搜。”
一個年約五十,身材有些肥壯的婆子應了聲,喜滋滋地跑進莫嫣然的屋子。
莫嫣然被鬧的滿頭霧水,她何時在屋中私藏男人了?這沈夫人是想做什麼?
可她知道自己無法爭辯,若真是爭辯起來,她又無法解釋她怎麼不傻,總之怎樣都是為難。
腦筋轉得飛快,卻想不出對策。
順風、順水一身也是滿身的傷,尤其是順水,兩邊的臉腫起老高,幾乎看不出模樣了。
沒過多久,進屋去搜的程婆子出來,手上捧著一件男裝,正是之前莫嫣然換下藏到床底下的那身衣服。
遞到沈夫人麵前,得意的兩眼放光,“夫人,莫氏果然不守婦道,這是在她床下發現的。”
莫嫣然暗暗苦笑: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氏眼中幽光閃現,原本她並沒想真從莫嫣然這裏搜出男裝,還想著要不要栽贓,甚至她已經讓程婆子準備好髒物,想不到她這裏還真有男裝,倒也省了她的動作。
嘴角噙起一絲冷笑,踱步到莫嫣然麵前,“莫氏,雖說你嫁到沈府時日不長,沈府卻待你不薄,你為何做出此等不恥的行為?”
說著抬手一巴掌打在莫嫣然的臉上,打的莫嫣然身子一歪,又被押著她的仆婦扯直了。
沈氏這回是鐵了心要給莫嫣然做實罪名,一邊怒斥著,一邊手上不停地抽耳光,沒多久莫嫣然的嘴角就見了血。
初時她還能爭辯說兩句‘沒有’,到了後來臉腫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沈氏也打的掌心生疼,臉上卻掛著猙獰的笑容,捏住莫嫣然的下巴陰冷地道:“莫氏,你老實招供奸夫是誰,夫人說不準就輕饒了你,送你一紙休書出府了事,如若不然,別怪夫人心狠手辣,對付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夫人可不會手軟。”
莫嫣然心中冷笑,輕饒?看沈夫人這架式完全是有備而來,連掌嘴這種事都親曆親為,完全不肯假手於人,可見對她是下了怎樣的狠心。
就算她這裏真沒什麼,也絕對會被她搜出什麼。都已經存了這般心思,多說這些還有用嗎?
沈夫人見莫嫣然不語,其實也沒真當她能懂目前的處境,隻要能達到她的目的,莫嫣然懂不懂又能如何?
莫嫣然一臉茫然,她是真不明白,心中想著:這老女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就算坐實她和人通奸的罪名,結果無外乎兩種:一種是趁機將她休出府;另一種……難道是她想要對付誰,自己隻是無辜受到牽連?
仔細想想她真被坐實通奸的罪名對她有何好處?
她可是這女人的兒媳,一旦被坐實通奸罪名,不就是證明沈辰是個活王八?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天大的侮辱啊,到什麼時候也是抬不起頭。
沈夫人將莫嫣然的下巴推開,拿過旁邊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擦擦手,之後好似怕被染上什麼惡毒的疫病似的將帕子扔掉,“不說是嗎?也好,那就由夫人我問你,你來回答如何?”
之後也不管莫嫣然同意與否,說道:“府上後院曆來都不是任何人能來之處,能來後院的男人不多,難道是畫兒?”
說著死盯著莫嫣然,就等著莫嫣然點頭或者搖頭。
莫嫣然不相信那個小小的畫兒會礙沈夫人眼到如此地步,也就是說沈夫人真正想要對付的是別人,畫兒隻是個鋪墊。
果然,沈夫人連著說了幾個家丁的名字之後,就聽旁邊的程婆子諂媚地提醒,“夫人,你看這衣料子,哪是那些粗漢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