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餓了嗎?我這裏有些糕點。”莫嫣然慶幸她藏起來的食物沒有都留給大辰辰,還剩下一塊玫瑰糕。
“拿來吧,爺正好餓的慌。”沈辰原本想說不餓,他肚子還脹的很,可別人不知道他吃過烤乳豬,此時也該是餓的時候了。
“好,我這就給二爺送過去。”莫嫣然一點一點摸著向床走去,漸漸適應了黑暗,見沈辰一動不動地站在床前,怕他又使壞,路過桌子時停了下來。
“二爺稍等,我先把這蠟燭點上。”
“別……這樣挺好。”
沈辰的阻攔看在莫嫣然眼裏就是心虛的表現,哪還會聽他的?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用力一吹,屋內霎時明亮起來。
莫嫣然回身,原本想證明沈辰就是那個戴黑紗的蒙麵人,卻不想撞進一片溫熱光滑之中,不知何時沈辰光著上身就站在她的身後。
“你這人怎麼不穿衣服?”
用力一推,沈辰便順著她的力度退退退,退到了床邊,一個沒站移坐到床上,還無辜地揉著胸口被她推過的地方,迎著她憤怒的目光,虛弱地喘道:
“爺這不是睡了嘛,誰知道你半夜三更的會摸進來。”
莫嫣然臉一紅,這樣說來還真是她理虧。
將用手帕包著的玫瑰糕往桌上一放,“放這兒了,二爺慢用!”
說完,小跑著逃了出去,她幾乎可以認定沈辰不是黑衣人了,就這副身體別說教訓那人,能不能平安順利地走到那裏都是兩說。
沈辰掃了眼床底下露出一角的黑衣,暗叫‘好險’,若非他機智怕是要瞞不過她了。
沈辰倒不覺得裝病這件事有必要瞞莫嫣然,隻是當他親眼看到她置下的宅院,聽她說出要離開沈府的話,心裏就是不舒服。
既然她那麼想要逃開他的身邊,他又何必什麼都告訴她呢?
不過,想要逃嘛……哼哼,爺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清晨,莫嫣然是在夢中被順風、順水坐床上拽起來的。
前幾日受寒染病,昨夜又擔心受怕鬧了那麼一場,又有發病的趨勢。
順風、順水一摸莫嫣然微熱的額頭就有些焦急,那邊夫人已經吩咐準備起身,少奶奶卻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著去濟寧寺上香。
若是平日不去也就不去了,可這次卻是為了二爺祈福,若是少奶奶不去,二爺再有個好歹,對少奶奶必然不利。
莫嫣然倒沒想這麼多,病了最好,不用跟著去湊熱鬧,她剛好留下來繼續搬東西。
可有的人偏不讓她如願,這邊衣服還沒穿好,那邊沈夫人身邊的大丫頭蘭芝過來傳話,要少奶奶這邊把要帶的都收拾好,梳洗完到夫人那裏用早膳,之後直接就出發。
順水便開始收拾要帶之物,之前大概都整理完妥,不過是再次確認一遍。
莫嫣然病病歪歪地坐在梳妝台前任順風為她梳頭,那邊香雲也過來傳話,讓莫嫣然到二爺房中用餐。
莫嫣然直接翻個白眼,這娘倆是合計著把她劈兩半用嗎?
順風將蘭芝傳的話向香雲說了,香雲便去回了沈辰。
莫嫣然內心還掙紮在去與不去之間,順風卻突然提了一句:“少奶奶,聽說這次祈福原本除了老夫人之外各房都要去的,今早夫人卻要三爺和謝姨娘留下來,不知這裏麵是否有何內情。”
“順風啊,這府裏人多口雜,我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切莫去管別人。”莫嫣然一聽,原本動搖的心堅定了。
沈恪不去,她再硬要留下來,還指不定被有心人傳出什麼緋聞。
何況她一點也不想有與沈恪在空空的相府裏‘巧遇’的機會。如今她一聽人提沈恪就想皺眉,她那樣避他如瘟疫,沈夫人怎麼就天才地想要把他們湊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