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聽到沈辰讓順水傳來的話時,莫嫣然便想到了大辰辰的這個毛病。
就算她被迫不得不和沈辰分開,至少沈辰待她也算不錯,提個醒還是要得。而且沈辰也正有這個意思。
一行人幾乎將路麵堵住,莫嫣然並沒有栓著大辰辰,出了郡主府沒多久,大辰辰就跑的沒影了。
莫嫣然也沒放在心上,她就是要讓眾人都習慣大辰辰的行為才行。
遛了一圈,進了幾家鋪子,無論是茶樓也好,酒樓也好,布莊、糧店也進,但這些店鋪一律莫氏開頭,就算沒有莫氏二字,也必有莫氏的標誌。
莫嫣然花錢花的很爽,身後的二總管掏錢掏的也很爽,東西買了一大堆,自然都是皇上買單。
雖然沒親自來過,莫嫣然對自己有哪些鋪子自然都心中有數,她嫁妝裏可有十間旺鋪呢,這次就當順便來查看一下業績也好。
嗯,看著不錯,確實都夠旺了,莫嫣然對莫夫人柳氏這點還是挺佩服,至少說話算話沒在這方麵坑她。
她已經決定了,隔幾日就來為鋪子增加點收入。
至於手上的地和近郊的莊子,她暫時還沒想去看。
這些鋪子都打著莫家的標誌,若是將來她真出了什麼事,莫家也必受牽連,鋪子就未必保得住。
至於那些地嘛,隻能期望天佑帝不會注意到,也算給自己留點後路,不過想想也覺得有點像是做夢。
這樣走了多半天,莫嫣然也累了,帶著人回到郡主府,一路上神經高度緊張的眾眼線們沒有發現異狀,很是失望。
為怕不小心錯過什麼,回到郡主府後又聚在一起商量,最後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長樂郡主就是一鑽錢眼裏的土財主。
天佑帝手裏拿著由大總管親自書寫送來的莫嫣然行程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
至於莫嫣然明顯是在坑他錢的行為,他雖說肉疼的緊,倒沒怎麼放在心上。
坑吧坑吧,最終隻要朕一句話,還不都是朕的?連整個莫家都是朕的。
這樣一想,微微有些疼的心也就不疼了,再看下麵羅列的一串,一萬兩,這還隻是半天所花,若是****如此,他要不要敲打敲打她?
好在,第二日的莫嫣然安靜地在府中蕩著新架起的秋千,吃穿用度雖說都是頂好的,卻都在份例之上,這讓天佑帝鬆了口氣。
他不想因為些許銀兩而失去一個能夠控製的棋子,至少在沒有證實他的猜測之前不能失去。
那塊折磨了他十多年的心病,每夜每夜都讓他睡不安穩,若是不能除去,他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放心。
可是,沈辰,你到底是不是那人呢?
還有,長樂,你真的是朕能控製的棋子嗎?
偶爾,天佑帝也會痛苦地閉上眼,一張為了孩子投湖而死的臉和一張為了孩子寧願咬舌自盡的臉會在眼前晃來晃去,最終合而為一……
連著幾日沒有出府去逛,整個郡主府的眼線們都在輕鬆中放鬆了對莫嫣然的監視,除了大辰辰每日固定會消失一段時間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當然,總是那樣消失的大辰辰若是有一日不消失了,或許才是不正常吧?
原本就是散養的狗,鑽到哪裏不見了,也不會太多地引起別人的注意。
天一日熱過一日,郡主大多時候都悶在府裏不出門,隻是隔個十天半個月才會親自上街大采買一次,但在郡主府的日子卻極度的豐富多采。
每日長樂郡主都有使不完的點子折磨這些下人,雖說怨聲載道,卻沒誰敢發出不滿。
明著他們是侍候郡主的人,實際上都知道是皇上的人,若是不滿了又是對誰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