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管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少年跟前激動地道:“正是,正是,小哥見過我家公子嗎?”
那少年貌似有些為難地瞅了柳總管一會兒,“我倒是見過一位公子,不過不知是否就是你家公子。”
“一定是我家公子,請問小哥,公子如今身在何處?”
少年‘嗤’地一聲,向莊口那邊指去,“昨日他調戲民婦被人打了一頓,還掛在莊頭的樹林裏呢。”
柳總管聽後一愣,心想:小少爺不會如此混賬吧,本來是討長樂郡主歡心來的,怎麼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調戲民婦呢?這種揀芝麻丟西瓜的事會是他做的嗎?
但想到他家小少爺素日的為人,又不敢斷定小少爺沒做,實在是前科累累啊。
正愣神的工夫,就聽長樂郡主咬著牙說道:“一群無賴,給本郡主打出去!”
那些護衛都是做什麼的?那可都是皇上的護衛隊,就算沒上過沙場打個普通人還不是一個頂倆?何況此時護衛的人數也要多過尚書府的人。
一擁而上就把底氣明顯不足了的尚書府眾人打的抱頭鼠竄。
一群人扭打著向莊頭走去,莫嫣然向那少年望了一眼,正見少年朝她咧嘴一笑。
朝陽之下,少年髒兮兮的臉上,一口白牙分外閃耀。
莫嫣然冷哼一聲,轉身回去。
沈辰摸摸頭,他家娘子越來越冷淡,明明上次見麵說的還好好的……唉,看來還需努力啊。
想著,沈辰卻向莊頭走去,有熱鬧不看白不看。
昨日午後他摸清溫泉的位置之後,又將馬藏好,又繞回莊頭。
見柳添成還在莊頭東張西望,沈辰便不慌不忙地躲到一棵樹後,反正他也無事可做,還是想想怎麼教訓一下這個敢打他娘子主意的登徒子好。
平日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公子,雖沒和柳添成喝過酒,大名卻是很熟。
沈辰的惡名、花名在外,但大多都是他刻意而為做給天佑帝看的,但這位年過二十卻一事無成的柳公子就是真真正正的花花公子。
雖說平日裏在外人麵前溫和知禮,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私下裏沒少幹強搶民女的事,隻是他做的隱密,若不是像沈辰這種身邊狐朋狗友一堆的人也不會知道那麼詳細。
在那個圈子裏,互相都是比著誰做的惡事多,沈辰平日為了給自己抹黑也沒少做壞事。
不過,像強搶民女這種事嘛,他還沒真做過,畢竟那都是關係到人家清白的,若真搶回去,他倒是輕易地給自己抹黑了,可人家女孩子以後怎麼見人啊?
可他下不去那手,人家柳公子可是下得了這手啊,搶回去玩玩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有些被占了身子也不敢聲張,為了名聲放回去也沒誰敢說出去。
何況就算說出去,也不知道是誰搶的她們,每次搶人柳添成都不會親自動手,而且也不會帶回柳府,就是他家的老子也未必知道他這愛好。
沈辰能知道這些也是柳添成一次喝醉了酒向狐朋狗友吹噓才被人知道,當然到底搶了多少人也都是他自己說的,不過不管怎樣,能同那種朋友混在一起的也沒什麼好人。
就是沈辰跟這些人混的久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了,隻是他沒做過什麼強搶民女的事,那些‘朋友’見了也不奇怪。
沈二爺年紀還小,怕是對男女之事還有心無力。不過底子肯定是不正的,不然也不會總泡在青樓裏左擁右抱的,把那些小嬌娘們迷的暈頭轉向,一心地等著沈二爺。
再過個一兩年,開了葷以後沈二爺自然會明白個中樂趣,到時不用他們說,看中哪個女人也會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