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羽又挪了挪腿,一直這樣垂著,感覺十分腫脹。
“行吧,你們讓我交代我就交代。”
“劉勳那個孩子向來就不怎麼聽話,一個沉迷於網絡的人完全就是一個廢物。”
“好在後來經過我的治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聽話的人。”
“他的父母還非常的感謝我,還給我送了錦旗。”
這時候,負責劉勳案件的六組組長開了口。
“少說這些沒用的,劉勳在遺書中提到你當著他的麵說了殺人的事情,然後還拿了一件帶血的衣服,他的指認是不是真的?”
趙金羽聽完忍不住笑了兩聲。
“沒想到他竟然能記住這件事,明明腦子都一片空白了。”
“他說的沒錯,這兩件事我都做過,隻不過那件帶血的衣服是個道具而已,畢竟我怎麼可能真的讓血濺到我的身上?”
“我可不是什麼壞人,幹不了殺人那種事情。”
六組組長也跟著笑了兩聲:“那可真是太好了,正好你不是什麼壞人,因為壞人這個詞根本配不上你,因為壞人也還是人。”
聽完六組組長的諷刺,趙金羽依然沒有生氣。
“然後呢,遺書上還寫什麼了?我猜肯定還提了他將這件事告訴他父母以後,他父母壓根就不相信他對吧?”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總是挑選這些家庭不幸福的孩子嗎?”
“因為我也曾經處在過那樣的家庭中,很清楚在那樣的家庭中,要麵臨什麼樣的深淵。”
“那些孩子就像是飄搖在大海上的小船。”趙金羽說著伸出手,在半空中模仿出浪花浮沉的模樣,“他們無依無靠,隨時可能傾覆。”
“而我做的不過是在他們傾覆之前,稍稍的撥弄他們幾下而已。”
“他們有的會掙紮,有的會反抗,也有的會牢牢抓住我伸向他們的手。”
趙金羽的這番話,讓審訊室裏的氣氛又凝重了幾分。
或許在趙金羽眼中,那些孩子隻是供他取樂,滿足控製欲的東西。
同時也從側麵證實了,那些孩子之前的生活有多麼壓抑。
像梁小雅和王晨楊這樣的,她們抓住了趙金羽這根救命稻草,試圖和過去分別,過上不同的生活。
像劉勳那樣的,知道兩邊都是深淵,所以最終選擇了一種極端的方式逃離這深淵。
這些孩子的悲劇,來自趙金羽,也來自他們的家庭。
“劉勳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倍他樂克是不是你指使梁小雅在監控攝像頭下放入的?”
趙金羽聳聳肩:“我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
“因為你知道劉勳報了警,雖然沒能成功,但你擔心你的事情會暴露,所以動了殺機。”
趙金羽眯了眯眼,梁小雅的行為確實是他指使的。
不過他不會承認。
他要死了,也要拖著別人一起死。
而且,這件事他控製的並不漂亮,所以他是不會把真相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