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們兩個已經了然於心。
張遠微腦袋裏,有江睿的記憶。
當年就是在治療張遠微的過程中,江睿意外發現了轉移記憶的方法。
張遠微拚死去救江茶白,一方麵是為了報救命之恩,一方麵是在他心中,江茶白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愛,是表達,也是克製。
張遠微是江睿又不是江睿,所以他選擇默默守護。
從監獄離開之後,江茶白回到自己新的住所,從明天起,她將全身心投入到新的研究中。
她之前曾經答應過李婉,等她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就會進行治療抑鬱症的研究。
在她研究出成果之前,她用吳晉原給的那些錢,成立了一個抑鬱症幫助中心,想要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
吃完晚飯,江茶白發現手機上有很多條未接來電。
有吳晉原打來的,也有他秘書打來的。
江茶白能大概想象到他們找自己的原因。
還是那棟私人別墅裏,還是那個清澈寬敞的露天遊泳池。
不一樣的是,吳晉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將自己浸泡在泳池中,直到感覺到快要窒息,他才猛地從水池中探出頭。
秘書頂著一身傷,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吳晉原。
她不敢靠近,因為吳晉原發起病來會打人。
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了,不是犯了什麼衝,也不是事情不順影響了心情,而是他們那些參與實驗的人,腦袋出了問題。
他們不知道江茶白是怎麼動的手腳,他們即使經過藥物治療,物理治療,也完全看不到任何效果。
這樣下去別說是管理公司,設計抓回江茶白了,就連正常的生活都做不到。
這時,秘書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江茶白,立即激動的接聽起來。
江茶白甜甜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起。
“親愛的秘書小姐姐,不知道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呀?”
秘書努力保持著自己的職業素養:“江茶白,你成功了,我們這些人都被你算計了,我覺得現在我們應該和解,否則我們這些巨頭公司的反撲,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江茶白咯咯咯笑了起來:“秘書小姐姐,我不過是和你敘敘舊,你怎麼還放起狠話來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抱住了大腿,我想你們那些人聯合在一起,也不過是小胳膊一根,勝算應該沒多少吧?”
秘書咬牙切齒,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江茶白計劃好的,包括她的退路。
“江茶白,求求你了,求你幫幫吳總吧。”
江茶白被秘書的忠誠感動到了:“秘書小姐姐你真盡職呢,我教你一首歌,你一會兒唱給吳大叔聽吧。”
秘書豎起耳朵,生怕自己會錯過什麼音符。
江茶白陰惻惻的開了口: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說話。
她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她沒有親愛的媽媽,也沒有爸爸。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我做她媽媽,我做她爸爸,永遠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