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和我說就行。”
“怎麼?怕你爸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顧清許深吸一口氣,沒有和他理論,淡淡道,“你來做什麼?”
“你不如先解釋解釋,你們顧家的人怎麼住在我的房子裏?”
顧清許實話實話,“在你做手術之前安排的!要是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讓我的兒子住在破舊的出租屋裏嗎?”
顧清許看得出來,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讓宋佑霖滿意,她索性也不再辯駁什麼,她抿了抿唇,又問,“那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的嗎?”
宋佑霖閃過一絲心虛,幹咳了一聲。
他過來之前,也沒有想什麼理由。隻是自從顧清許走後,他的心裏像是空了一塊,說不出有什麼感覺。
當然這些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更不可能和顧清許說。
他冷著一張臉,“你就把我兒子帶走了,我不能來看他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可以隨時來看承軒的!”
宋佑霖來看宋承軒倒也情有可原。
宋佑霖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氣氛沉默下來,就有些尷尬了。
不管怎麼樣,宋佑霖都是宋承軒的父親,就算顧清許不和他在一起了,她也不想讓情況變得糟糕。
她動了動唇,問,“你有沒有好一點!”
“還行!”宋佑霖答得不冷不淡。
顧清許怕他不放心,又強調說,“你放心我是承軒的母親,我會照顧好他的,如果我們可以住在這裏的話,我也會付給你房租!你看你支付多少合適?”
宋佑霖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工作都沒有,怎麼支付房租?怎麼養好承軒?”
“我會找到工作的!”
“你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去哪裏找工作?”
“我...”
顧清許無話可說,因為宋佑霖說的是事實,企業招人都是需要背調的,她坐過牢是事實,之前在顏傾的工作室工作還是陸盛南介紹過去的,按照她這樣的情況,就算找到了工作,也不會是什麼好工作,就好比是在彩虹夜。
她當然不能再去那樣的地方,隻是現在家裏多了宋承軒,開支要比以前大很多。顧毅君年紀也大了,不能把生活的重擔都壓在顧毅君的身上,這一切都是她造成了她需要承擔責任。
顧清許無言了一會說,“我會想辦法的!”
那句話,宋佑霖說完就後悔了,坐過牢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說出來確實過分了,看得出來,顧清許很介意,也很受傷,但是要他道歉又覺得很別扭。
他尷尬摸了摸鼻子,說,“你來盛遠工作吧!”
“盛遠?”
顧清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這樣的身份去普通的地方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人人擠破了頭都想進的盛遠。
“我現在失憶了!現在隻是知道不記得你們,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其他的事情,身邊得有個知根知底的人,我失憶的事情那些人肯定不能知道,再說,我讓你去盛遠工作,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承軒。我不希望我的兒子跟著你受苦!”
宋佑霖自認為他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