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太極鏡下濃霧中,翻滾的張大川停止了掙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股龐大的信息充斥在張大川的腦海裏,赫然便是兩部功法《霸體訣》《納靈術》,原來剛才是強行灌注記憶。張大川想起先前靈魂欲裂般的疼痛,心有餘悸。
霸體訣要求修煉者身體達到:力能單手舉五千,身可落十丈而不懼,方可修煉。而納靈術則是:千萬萬眾皆可修,納入何處何處存,若靈入體無歸處,何日修時何日休。
說白了就是要練霸體訣,就得能單手舉起五千斤,從三十米高的地方跳下來也沒事才夠格。而練納靈訣沒啥限製,人人都可以練,但你納入的能量需要有地方放,如果麼地方放,那就是嗝屁的下場。
張大川在腦海中梳理了一下信息,鬱悶的發現,這兩部法訣,貌似除了用納靈訣給太極鏡吸吸能量外,再沒任何用處。
雖然霸體訣上說的好,練至深處便可刀兵不懼,力能覆海翻山,但要達到單手舉五千斤的修煉條件,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又想起之前胡靈的話語,張大川臉色微變,輕聲呼喚了胡靈幾句,卻是毫無蹤影。四周仍是濃的化不開的霧,和懸浮在空中的太極鏡。
張大川沮喪的歎了口氣,無聊的躺在濃霧裏耐心的等待。沒辦法,自己來去濃霧之中,完全不由自己。
馬立三人已經進入那層光幕好一會了,身前的野獸們擦著光幕的邊緣,向兩側跑遠。而身後的蟲潮則是直衝而來,一股腦傾瀉在光幕上。原本觀望的眾人下了一跳,眼看蟲潮衝擊在光幕上,不同的是並不是和人類一樣穿之而過,而是被阻了下來。
碰碰嘭,巨大而密集的聲響響起。那層光幕仿佛天塹一般,將所有的蝗蟲阻隔在外。拳頭大小的蝗蟲奮不顧身的前仆後繼,撞擊在光幕上,如同撞在玻璃上的蒼蠅,不是砰的血肉模糊,就是暈頭轉向的一頭載向地麵。
那光幕就像一台巨大的絞肉機,將所有撲在自己身上的蝗蟲都無情的化作了模糊的血肉,滲入光幕消失不見。
蝗蟲仿佛不知疲倦,不知害怕,一波接著一波,撞擊著光幕。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震住了,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自己,隻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瘋狂的蝗蟲終於停了下來,原本遮天蔽日的蝗蟲潮不複存在,十不存一,隻留下稀稀拉拉的一眾搖晃著飛向遠去。隻留下一地的屍體,鋪在光幕的周圍猶如墊路的基石。
突然,呆立當場的人群一陣騷動,隻見一大群身著各色服裝的人從城裏衝了出來。直奔光幕之外而去。
隻見所有的人都背著書包,衝到光幕後,便一個個蹲在地上瘋狂的撿拾蝗蟲的屍體,往自己的書包裏塞。不顧惡心的綠色汁液沾滿衣衫,沾滿頭臉。甚至有時還為爭搶同一個碩大的蝗蟲屍體大打出手,拔刀相向。
“馬哥,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些人瘋了不成?”張鷺見此,納悶的問道。剛先跑進光幕的眾人也是頗為不解,相互議論起來。一時間各種聲音充斥,宛如置身菜市場。
終於,地上的蝗蟲屍體被撿的一幹二淨,隻有斑駁的血跡能證明它們先前的確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