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鋒挪了挪領帶,可能領帶有些緊,他撕了撕領帶,把領帶稍稍放鬆一些。現在西裝革履的行頭是劉英出一千元錢買的,讓李國鋒越發的帥氣,氣宇軒昂,風流倜儻。李國鋒咬咬嘴唇,身體微微顫動,每每到他激動時都會有這種舉措。
“大娘,村裏的孤寡老人、殘疾人、還有困難戶,他們的生活怎麼辦?”昨天下午,李國鋒裝出一派憫天憐人憂國憂民的架式問劉大娘。
“申請低保呀。”劉大娘笑笑說。
“什麼叫低保?”李國鋒摸了摸腦袋愣怔一下說。
“最低生活保障啊。也就是說,每人每月向政府領取二百元錢的生活費,解決吃飯穿衣的問題!”劉大娘過去當過婦女幹部,此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顯得非常自然,突然說,“國鋒,你不會也想申請低保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李國鋒立即矢口否認,別轉頭不敢正眼望劉大娘。
“收破爛!收破爛!”一個中年男子開著一輪裝有廢銅爛鐵舊書報舊塑料器的電瓶車,一邊喊一邊緩緩地從李國鋒家院前駛過。
“哎,哎,師傅,您過來一下!”抬頭愣怔一下,李國鋒頗有禮貌向收破爛的招招手說。
收破爛的“吱”地刹了車,跳下來走入李國鋒的院子,李國鋒指指院子上的亂七八糟的什物說,“您看看這,有什麼可收的?全都收走!”
李國鋒撕撕領帶走入屋去,走了幾步回過腦袋說了一句:“你等著!”
當李國鋒搬出家裏的舊課本練習薄等到院落時,收破爛的已經差不多把他家的院子收拾幹淨,金屬歸金屬,塑料歸塑料,紙張歸紙張,一堆堆地放在一邊。
“您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當李國鋒緊盯收破爛的秤杆上的手,而收破爛的頻頻地打量他時,李國鋒便不高興了,責問他。
“先生,您太認真了!”收破爛的莫明其妙地說,說著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呐?……”李國鋒早聽出收破爛的話裏有話,他有一點兒生氣,姥姥,我的暴脾氣,虎落平洋被狗欺,連你也小看我,轉而一想,算了!跟一個收破爛的斤斤斤計較,何必呢?
李國鋒把錢揣在懷裏,走進村裏一家小店。
“我來!我來!”鍾菊香,一個成熟的少婦搶在一老婦前碎步跑到櫃前,對李國鋒說,“你要什麼?”
李國鋒摸摸腦袋,伸手指著玻璃櫃花花綠綠的香煙。
“你要那種煙?”鍾菊香仰視著李國鋒的俊臉。
“我不知道!”李國鋒還是摸摸腦袋,傻傻地一笑。笑得燦爛也有一點冷酷,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沒有女人能夠抗拒得他的這種笑意的。
“你從不抽煙?”鍾菊香對他露出笑臉,他像一塊磁鐵把她吸了過去。
“我去辦事!”李國鋒衝她又傻傻地一笑。
“哦。”鍾菊香覺得他的眼神非常有特色有吸引力,也非常迷人,好像他的目光裏有種讓人驚悸的憂鬱色澤,不由得一愣,尋思,我可能要墜落了!
鍾菊香的娃娃臉俏麗而動人,身材也非常出色,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個子有些不怎麼高,不足一米六的,但在村莊裏也不算矮了,中等個頭了。
李國鋒尋思,從前,我的暴脾氣,怎麼沒見過這小美人兒?
李國鋒天生好色,不禁抬眼打量,哇!小美人打扮得非常時尚,在這春寒料峭的天氣,她穿的已經非常少了。她穿著的一件貼身的細毛衣,把她那豐滿的胸脯襯托得越發的堅挺,仿佛要衝破重重阻礙破繭而出,衣領子開的也低下,露出一塊白皙光滑的胸脯和引人深入的乳溝,春光乍泄,令人神往。
李國鋒的眼光不禁在她那兒多逗留起來。
“這種煙好吧?”鍾菊香很開心,眼光閃爍頻頻回訪他。
“不要著冷晾了您呐!”李國鋒拿過煙付完了錢,對她一笑。
“沒事。”鍾菊香開始不解,不過極快領會了說,“謝謝!”
“不能隻要風度,不要熱度啊!”李國鋒說著撥腿走出小店。
“不會、不會!”鍾菊香含羞一笑,臉皮一紅,熱情地喊,“常來呀兄弟!”
李國鋒一步兩台階地蹬上村委會的二樓,敲響一間辦公室的門,良久無聲應答,他便推門而入。不過,室內空空如也,李國鋒摸摸腦袋又退了出來。
走到第三間,看見一扇大門洞開,裏麵住著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李國鋒還是認識的,他是村委會的周主任。那女的顯得非常年輕,年紀大約與劉英不相上下。對了,李國鋒記起來了,劉英跟他提過,她是村裏分配來的大學生村官,叫什麼趙雨晨。
大學生村官趙雨晨端坐在辦公桌邊,周主任就站在她身邊,倆人靠得很近。周主任的臉幾乎要貼著她的臉兒了,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