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鋒走上前去,帶手連塑料袋一起握了看,裏麵躺了一些紫色小竹筍,頓時明白,小樣,是不是以采竹筍之名,想接近我,好一個聰慧伶俐的女子,李國鋒琢磨著。
頓時,李國鋒浮起買煙時看到她那胸脯深深的溝子,禁不住抬頭去看,剛才隻顧說話,忽視了。
不過,鍾菊香今天已換了裝,穿的是一套深藍色運動服,裏穿一件紅黑相間的毛衣,而且是高領頭,把她裹得嚴絲合縫,春光不泄。
“你今天打扮得不錯!”李國鋒有感而發,像似喃喃自語。
“真的嗎?”鍾菊香高興地說,眼睛忽地瞟向自己還被他握的小手上。
“哦,對不起!”李國鋒匆匆地瞥她一眼,馬上鬆開了。
“要說對不起的是我呀。”鍾菊香低下了頭,看了自己的腳,把責任攬到身上,一副忸怩不安的樣子。
“為什麼?”李國鋒摸摸腦袋看著她,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我叫你過來看的呀。”鍾菊香抬頭瞟了他一眼說,然後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
“嘿嘿……”李國鋒摸摸腦袋愣怔下,狡黠地笑笑,這小美人真有意思,然後甜甜地說,“你真好!善解人意!”
“是嗎?”鍾菊香抬頭瞟了李國鋒一眼問,低頭,然後再瞥,又嬌羞地說,“我有你說的這麼好嗎,兄弟?”
“有啊,其實,我……,你很可愛。”李國鋒摸摸腦袋淺然一笑。
“是我的娃娃臉嗎?”
“不完全是。因為你非常漂亮。”李國鋒不笑挺認真地說,“真的。沒騙你!”
“兄弟,你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兒,怎麼會把我這麼一個相貌平淡的鄉下女子說成漂亮,而且冠以非常?”鍾菊香抬起腦袋,落落大方,含情脈脈地瞟了他一會兒,忽地又低下頭去,“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已殘花敗柳了。”
“嘿嘿……那裏,那裏。”李國鋒摸摸腦袋,臉麵發燒,心跳加快,興奮衝動得要命,一時想不出實用的詞了。
“笑什麼?”鍾菊香匆匆瞥了李國鋒一眼,把腦袋垂得更低了,可愛的小臉蛋像一隻熟透的紅蘋果。
“你不能這麼說!我應該叫你嫂子。嫂子,這叫做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你雖然結了婚,但你仍然非常純情。”李國鋒摸摸腦袋愣怔下,看一下藍天上的白雲,不慌不忙地說。
“既然尊我一聲嫂子,可嫂子想問你,你今年多大了?”鍾菊香以尊長的口吻說,“……兄弟,巧了,我與你同歲。”鍾菊香高興地說,尋思道,還好還好,與他平起平坐,叫他兄弟也不減分,叫他一聲哥也不吃虧,“叫嫂子也行,叫我名字也行。我叫鍾菊香。”
“菊香,非常好聽的名字。但我還是叫你嫂子吧!嫂子!”
“哎。”鍾菊香抬起了腦袋,又落落大方含情脈脈地望著李國鋒,羨慕地說,“兄弟,這幾年闖蕩在外,你,人又長得這麼英俊,一個大帥哥,你身邊一定美女如雲吧,一定還有死纏爛打的姑娘吧?”
“嘿嘿……”李國鋒摸摸腦袋又捏捏鼻子,顯得無話可講,隻好一味地傻笑。
“怎麼沒見帶一個大美女過來呀?”鍾菊香心裏酸溜溜地說。
“嘿嘿……”李國鋒又摸腦袋又摸鼻子,傻笑起來。
“可能,可能,你眼高於頂,不把人家放在眼裏,還是你籮裏挑花越挑越花,挑花了眼,你不會是不愛女色吧?不會守身如玉吧?大帥哥……你這大帥哥……大帥哥!”鍾菊香仿佛嘴沒把住關,張口一個大帥哥,閉口一個大帥哥。
把李國鋒叫得暈暈乎乎,飄飄欲仙。
“大帥哥,別笑呀,說呀,人家要你回答嘛”鍾菊香細聲嬌氣地說。
“那有呀!”李國鋒突然想起詭異的遭遇,心裏極不是滋味,但他不能在一個女子麵前表露出來呀,“其實,男人應以事業為重……”。
鍾菊香抹抹眼窩,高興地說,“兄弟,我已聽說,可你不能泄氣,失敗是成功的媽媽。你年輕,長得又帥,東山再起嘛!如不嫌棄可成為朋友嘛?”
“什麼樣的朋友?”李國鋒摸摸腦袋,看了她紅彤彤的臉蛋狡黠地笑笑。
“你說是什麼樣的朋友,就是什麼的朋友!我說不定能幫你的忙!”鍾菊香臉上露著自信。
倏地,曖流通遍全身的李國鋒勾起剛才的事,姥姥,我的暴脾氣,若不是鍾菊香突然在山上出現,當時自己就做下糊塗事,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就躺在墳地上非死即傷,後果不堪設想。
李國鋒一把抱住鍾菊香,感天動地地說,“菊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