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照此時輕聲說:“你舅媽年青的時候心思就深,以前還坑了我好幾回,她要不坑我,當初我也不會一見到她就想跟她吵架。”
“她在帝都的時候,雖然經常在笑,但是我看到的卻是她一直在哭,她離開帝都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一次可能是我和她的永別。”
“我不是沒想勸她,卻也知道她的性子,她一向人倔強,從來都聽不進去別人的勸,我也看得出來,她活得十分艱辛。”
“隻是有件事情我還是錯看她了,以前我隻知道她和舅舅相情相悅,卻不知道她用情那麼深。”
景燕歸一邊燒著紙一邊說:“舅媽這一次算是驚到了我們所有人……咦,媽,你這做的是什麼?”
她伸手拿起一份畫出來的飯菜,看著十分可口。
嶽晴照回答:“你舅媽總是嫌棄我的飯菜做得不好吃,我這一輩子在廚藝上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進展了。”
“但是我也不想讓她小看了,我雖然做不好飯菜,但是我會畫啊!我給她畫一堆好吃的燒給她,告訴她,這些全是我做的,亮瞎她的眼!”
景燕歸:“……”
她突然發現自家親媽的好勝心好像有點強。
她在裏麵翻了翻,又翻出一堆畫的生活起居用品,各種各樣的衣服首飾,雖然是紙做的,但是十分精致。
她忍不住問:“媽,這些該不會也是你畫的吧?”
嶽晴照點頭:“對啊,都是我畫的,為了畫這些東西,我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等下次有空,我再給你舅媽畫一台飛機,然後再給她畫一大堆的油,這樣她想飛哪裏就可以飛哪裏了。”
景燕歸:“……”
她被嶽晴照的這一堆操作驚到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這麼幹!
隻能說,她親媽是作家,腦回路異於常人。
她覺得如果這些東西燒了後花向晚能收到的話,那麼往後花向晚應該是地府裏最富的那一個。
第二天景燕歸又去看了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他們看見她都很高興,各種問她在國外發生的事情,她都一一回答。
陸老太太看著景燕歸說:“一年多沒見,燕歸看起來似乎比出國的時候要瘦了不少,卻也顯得更加利落了。”
“孩子,你也別把自己弄得太累,該休息的時候還得休息!”
陸老爺子也說:“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爸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個糊塗蛋,往後放鬆一些。”
坐在一旁躺槍的陸沉淵:“……”
他什麼都沒有說,這話題還能扯到他的頭上!
景燕歸輕笑了一聲:“爺爺奶奶放心,要怎麼做,我心裏有數。”
陸沉淵問她:“回國後還適應嗎?”
景燕歸笑著說:“這裏原本就是我的家,我當然適應了,回來看到你們,我心裏格外的踏實。”
陸沉淵聽到她這話笑了起來,她又說:“我這一次想申請提前畢業,畢業之後會和弦之結婚。”
他們三人都有些意外,卻也知道她和方弦之談了這麼多年的對象,要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陸橋東如果要結婚的話,他們還能說上幾句話,給點意見,但是她的話,他們倒不好多說什麼。
陸沉淵問她:“你媽同意嗎?”
景燕歸點頭:“媽說弦之待我很好,我嫁給弦之,她也是放心的。”
陸沉淵雖然心裏很舍不得她這麼早就結婚,但是這是她的決定,他就不會多加幹涉,他輕點了一下頭:“你想好了就行,弦之的確很不錯!”
“方家那邊你也不用管他們,方老頭要是又要做妖,還有我和你爺爺在,絕對不會讓他欺負你。”
景燕歸笑彎了眼睛:“好!”
她從陸家出來之後又去看了一下她的藥廠,她不在這裏的一年多,蘇柏青把藥廠打理得很不錯,如今藥廠的銷售額已經十分可觀。
這一年的時間,蘇柏青就為藥廠拿下了帝都龍頭企業的榮譽,十分難得。
她到辦公室的時候蘇柏青正在打電話,有一批藥材的質量有點問題,他正在和供應商那邊交涉。
景燕歸聽他說了一些後在心裏感歎,現在藥材的品質越來越難控製了,建藥材生產基地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她出國的這一年,終究還是耽擱了很多事情。
蘇柏青掛完電話後還在那些罵罵咧咧:“這些個龜孫子,整天就想著糊弄我!以為藥材差一點我分辨不出來!”
他罵完後又看了景燕歸一眼:“你可算是舍得回來了,這一年我都快忙死了!”
景燕歸朝他微笑:“晚上請你吃大餐,不知道蘇大哥肯不肯賞臉?”
蘇柏青笑著說:“本來今晚很忙的,不想出去,不過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吃頓飯!”
景燕歸笑了起來,讓他去安排幾桌。
她剛從國外回來,藥廠裏的這些骨幹這一年有換了不少,剛好趁這個機會認識一下。
晚上吃飯的時候景燕歸見到了於露,她如今已經是銷售部的主管了,這一年來,於露的成長十分明顯。
來的路上,蘇柏青跟景燕歸八卦了一路,一直在說於露收拾於歸的事情,也不知道於露用了什麼手段讓於歸和她的母親離了婚,還把於歸從家裏趕了出去。
除此之外,於歸還丟了工作,現在的日子過得十分不好,據說還染上了賭博,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認他,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