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瞟過一眼,“對不起,對不起。”蘇予淳連聲道歉,爬起身來跑掉了。
望著慌張跑掉的蘇予淳,宮嶼神色複雜,收回視線,忽然看見地上掉落的一張紙片。
“檢查報告單,姓名,蘇予淳。”
等看到檢察意見裏的“懷孕四周,確診”幾個字時宮嶼心髒不可遏製地一顫,猛地抬起頭來,可是卻早已看不見女孩的身影了。
而此時,宮嶼集團一樓大廳內早就圍滿了記者,記者們舉起相機“哢擦哢擦”的拍著照。
揚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宮嶼的父親宮泓宣布了一個讓各大媒體記者們沸騰的消息,“宮家主動取消犬子宮嶼與江伊的婚約。”
片刻的寂靜後,記者們像開了鍋的沸水一般舉起話筒。
“宮先生,請問是什麼原因做出這個決定的呢?”
“宮先生,這個決定是宮嶼先生自己的想法嗎?”
“宮先生……”
惴惴不安地收拾著行李,蘇予淳的心裏像揣了一隻兔子一般跳個不停。
本來,她之所以和那個男人交易,就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她來代孕。
而她需要一筆錢來救自己的弟弟。
隻是,天不如人願。
她弟弟還是死了,而這個男人也不想要孩子了。
不過,幸好幾日前宮嶼為了在她懷孕之後方便到國外養胎,已經為她辦好了護照和相關手續,所以她隻是匆匆收拾了幾件必備物品。
她不會去懷疑在這座城市裏邊的男人,能夠住的起那麼一座巨大的莊園。自然也有滔天的權勢,她甚至覺得自己在被人監視著。
正當她拉起行李箱準備離開時,大門卻突然被人踹開,一群黑衣人破門而入,架起予淳就往門外走。
隱隱有種不安,蘇予淳大聲叫嚷著向周圍的人呼救,然而住宅樓裏幾個人打開門看見凶神惡煞的一群人,又緊緊把門閉上,再也不探出頭來。
掙紮著想要逃離卻無濟於事,予淳像個小雞仔一般被塞到一輛車上。
隨著車子愈行愈遠,窗外的景色變得越來越熟悉,直到一個多月前的那棟熟悉的別墅闖入眼簾,蘇予淳忽然如墜冰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孩無力的抗拒顯得毫無意義,黑衣人推搡著予淳進去。宮嶼果然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她。狐狸麵具遮不住冷冽的棱角,男人伸開長腿,雙手抱胸,仿佛天神等待著螻蟻的覲見。
擺擺手示意手下退下,宮嶼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一張薄薄的紙片。看到他手裏那張檢查單,蘇予淳的臉色立刻慘白如紙,她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花瓣似的唇淒慘地翕動著。
“你要走嗎?”宮嶼轉過身來看著蘇予淳,“你想怎麼做?”一步步逼近,“你想留著他?”
直到蘇予淳退到門口,背後是緊閉的大門,宮嶼才停下來。他伸出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用力捏住予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