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想起來了,自己昨晚,的確去了大角鎮,
也就是在距離大角鎮不遠的那座荒山上,他受到了數名黑衣人的襲擊,長劍隨後刺穿了他的心髒,
楚瑤站在雨裏,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雨水拍進高寒的眼睛裏,他看不清楚瑤的臉。
高寒突然伸手捂住了心髒,好像有強烈的疼痛從心底生出,幾乎令他感到窒息,
蕭風看向有些痛苦的高寒,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高寒,執法司抓人當然要講證人和證據。”
蕭風隨後繼續開口說道,臉上的神情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昨天大角鎮的幸存者一共兩人,除了你,另一人是大角鎮執法所的執法官伍名利,
經過對他的詳細檢查,我們已經排除了他被虛空生物附身的可能,
除此之外,他還向執法司提供了一個很關鍵的證詞,
虛空入侵前,他前往天樞城送文件的路上,遇到了兩個人,
我們給他看了你的照片,他已經確認,其中一個人就是你。”
蕭風舉起一份口供記錄表,上麵記錄著伍名利的口供,
高寒記憶裏也閃過了一道披著雨衣的執法官的模糊身影,
蕭風說的沒錯,伍名利昨天的確在前往天樞城的路上和高寒擦肩而過,
“另外,根據調查,你在大角鎮沒有任何的親戚朋友,昨天天樞城還下著大雨,你...為什麼要去大角鎮?”
蕭風隨後繼續說道,目光也看向了高寒的眼睛,
“我昨天的確和楚瑤一起去了大角鎮,她的親戚生病了,我帶她去探望,可是後來她...”
高寒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
“她怎麼了?”
蕭風的嘴角依舊扯著弧度,似乎很期待高寒能做出什麼樣的解釋,
“她...在大角鎮附近偷襲了我。”
高寒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他沒有說出自己被黑衣人刺殺致死的事情,
他不可能向蕭風說高寒死了,之後又複活了,
死而複生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就算蕭風接受這種解釋,也隻會是在有虛空生物附身自己的基礎上,
所以自己被刺殺致死的事情不論如何都不能告訴蕭風,否則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他把遇襲的事情全推到了楚瑤的頭上,
反正正好他也要找到楚瑤,查清其中的秘密,
讓執法司介入進來,替他找到楚瑤,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偷襲了你?”
蕭風的臉上笑意逐漸的就要壓製不住,仿佛是聽見了什麼很可笑的東西,
“你們可以找到楚瑤對質。”
高寒隨後繼續堅定的說道,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說謊,當然,他也的確沒說謊,
“我記得我剛剛和你說過了。”
蕭風終於收起了笑意,他的表情逐漸的變得冰冷,一字一字的開口說道,
“你和伍名利,
是大角鎮,
唯二的幸存者。”
高寒聞言背後突然一陣發涼,
唯...二?
什麼...意思?
蕭風的表情依舊冰冷,他拿出一張照片,緩緩的繼續說道,
“我們在大角鎮荒山附近,發現一具女屍,死亡時間也是昨天夜裏,
她的四肢被活生生的扭成了麻花,頸椎骨幾乎全部碎成了渣滓,死狀極其殘忍,
女屍的身份現在已經得到了確認,就是你口中的...楚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