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注意到她手中拿著鬥笠,裏麵裝了一條肥大的魚。
“你在這裏抓魚?”肖元明臉色微微變化,原來她不是生自己的氣,不是因為他的話不開心。
蘇皎皎雙眼亮晶晶的望著他,一副尋求誇獎的模樣,“對啊!我厲不厲害?”
“恩。厲害,想不到皎皎還能徒手抓魚。”肖元明點頭,從鬥笠中拿起魚,又隨手扯來一根藤條將魚串了起來。
蘇皎皎不由臉色微微發紅,這跟誇小孩子似的!
肖元明望著蘇皎皎白皙可愛的小腳丫子,因為泡過水,顯得更白了,上麵還殘留著水漬。
他目光一暗,拉著蘇皎皎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又去溪邊把她的鞋襪拿了過來。
他握住蘇皎皎的腳,在自己身上的黑背心上擦了擦,而後拿起襪子,要幫她穿鞋襪。
以前他無意中聽到村裏的女人們聊天,說是女人不能受寒,尤其是腳,都說寒氣從腳入,要是受了寒,以後可遭罪了。
具體哪裏遭罪,怎麼遭罪,他也不懂。
反正他是記住了。
蘇皎皎怕有人過來,會被看見,這樣對肖元明的名聲不太好,若是在家裏,私底下二人怎麼著,都不會有人管事。
但是鄉下這種地方,人多嘴碎,尤其是那些大娘們,沒事就喜歡八卦這些,如誰家男人怕媳婦啊,誰家男人最沒用啊,誰家女人好吃懶做啊,誰家又吵架了,誰家男人打媳婦了……
總之,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村子裏傳開。
她縮了縮腳,卻是沒縮回來。
肖元明握緊她的腳,聲音有些低沉暗啞。
“別動。”
“等下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蘇皎皎紅著臉龐。
肖元明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最後悶悶的說了一句,“你是我媳婦。”
幫媳婦穿鞋,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好的?
蘇皎皎瞅著四下無人,便由著他去了,反正這會大家都在幹活,沒人會來溪邊。
幫蘇皎皎穿好鞋襪後,肖元明站起身來,瞅著她,有些別扭的解釋了一句,“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看著你,我……我不能專心幹活。”
蘇皎皎‘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我沒生氣。你還有多少麥子沒割?”
“還剩一點了,馬上就能割完。等做完,我們就回家。”
“好,我等你。”
肖元明恩了一聲,提起地上的魚,準備走,蘇皎皎道:“等一下。”
她拿著鬥笠將溪邊撿的螺螄裝起來,但是螺螄太多了,鬥笠裝不下。
正當她發愁時,隻見肖元明脫了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健壯黝黑的肌肉。
蘇皎皎一怔,“你脫衣服做什麼?”
肖元明也不說話,而是動作利落的將背心的一頭打了個結,將剩下的螺螄都裝了進去。
蘇皎皎眼睛一亮,原來還可以這麼做。
肖元明讓蘇皎皎拎著魚,他則是一手提著衣服裝的螺螄,一手拿著鬥笠,領著蘇皎皎往麥地的樹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