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定業倒是在原地停了停，道:“我見過你兩三次，怎麼，老湯呢。他不來了嗎?”
那夥計作答:“湯老頭子身體不太舒服，回去一個多月了，我一直代替他。”
淩定業稍稍點頭，道:“哦，我明白了。”
於是徑直下了第四層。
第四層乃是黑市，所謂黑市是由許多個市場組成的，有小市場與大市場，統共加起來有上百個市場，在賣著不同的東西，都是市麵上難遇的那一部分。
但在這物品中間，也是良莠不齊，好壞參半，更好的東西更少，是考驗行家眼力的妙地。
淩定業下樓的時候，對楚楓道:“這個黑市裏什麼都有，什麼都能買到。曾有人花一兩金子切開一塊石頭，發現裏麵冰封著一顆天階的天丹；亦有人花數以百萬計的金子，甚至搬出了玄階的丹藥地階的丹藥來砸，來收下整個攤位，卻血本無歸，傾家蕩產。”
楚楓暗暗地漬漬兩聲，也是露出了幾分羨慕之意。
天階天丹啊，隻有上三品的二品之上才能煉製出來，極為難得，有絕妙功效，有些可以接續千歲壽命，有些可以直接將元神恢複在肉身裏麵，相當於肉身不滅，元神永遠不會被摧毀。
這得要多麼深厚的機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
不知不覺間，二人就來到了四五層的分割點。
不出意料，果然還有一個人在牢牢看守著過道，眼略微睜開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很嚴厲。
淩定業又有驚訝之色，道:“老向也走了嗎?為何每個地方都換人了?還都是這麼年輕的人。剛才那人還不錯，我畢竟見過幾麵，可是眼前這人卻確確實實沒有見過。”
說此人年輕，意思是二三十歲的年紀。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攔就攔唄，畢竟過得去。
於是掏出腰際間的證件，遞給了他。
沒成想，對方居然沒有一絲讓行的意思，依舊搬個凳子站在哪兒，不走。
—淩定業道:“為什麼。”
他不動，與先前的慈眉善目有著極大的差別，眉目猙獰，瞳孔微微縮小了一些。
“我是這煙城城衛兵長，不能進去嗎?”淩定業道，有那麼一絲慍怒。
畢竟之前，沒有幾個人會攔住他的，皆是順利讓他過去。
然而數秒後，對方還是暮氣昏昏，瞳孔不開，眼神耷拉著。
他失去了青年人有的活力，坐的特別沉默，隻是臉上的表情告訴二人不能過。
良久後他道；“不準進去。”
燥脾氣的淩定業，直接握緊了拳頭。
就連楚楓也是頗有微詞，此人架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