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吵啥啊?到底咋回事?我不耐煩的朝他們倆喊道。
九陽,這人是誰啊?老爸指著那人說道。
我看了看老爸指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爸爸還是爸爸,隻是沒有了魂魄。
張少恭。那人趾高氣昂的對老爸說道。
老爸聽到這個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一隻腳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張少恭?老爸驚奇的對他說道。
不是我,是誰?那人不屑的對老爸說道。
老爸慢慢走上前去把我推到了一邊,來到那人麵前跟他雙眼對視著,兩人的目光都如同黑夜中的光亮,是如此的犀利和奪目。
你為什麼會來到我家?老爸看著那人突然開口道。
你以為我樂意來啊,無緣無故的還要鑽到你的身體裏,我招誰惹誰了?張少恭對老爸埋怨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不妨說出來跟我聽聽。老爸很和氣的對他說道。
張少恭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幅不屑的笑容道:哼,為什麼要說給你聽,我跟你很熟嗎?
大家一定都覺得張少恭不懂的禮數,一點教養都沒有,可我看到的明顯就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一個晚輩,這種強大的視覺衝擊力,我一時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我走到張少恭身邊,將他拉到一旁對他耳語道:你有什麼苦衷,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告訴老爸的,發誓絕對守口如瓶。
切!他不屑的瞥了撇嘴。徑直又回到了屋裏。
見勸說無效,兩人又鬧的不可開交,一時心煩便想著去爺爺家避避。順便看看奶奶醒了沒。
我走了,你們慢慢吵。我走到大門外朝著身後的兩人喊道。
你去哪啊?九陽。老爸在身後道,我也沒有應答。
從我家去爺爺家的途中會經過一個亂葬崗,大大小小的土包在平地山聳立著。隨風搖擺的柳枝依舊肆無忌憚的招搖,看著那一個個墳頭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墨清救我的場景,我還依稀的記得她跟我說的那句話,你我之間,不止一個謝字這麼簡單。我當時不明白什麼意思,當然現在我也不明白,隻是對那句話的理解又多了幾分辛酸和苦楚。
一路上腦海裏滿是對墨清的回憶,我也知道我們絕不可能,自古人鬼殊途,可我就是想她,控製不住的想她。我一臉愁容的走在路上,邊走邊想,眼睛竟還有些濕潤了。她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心中有事,對時間便也沒有了什麼概念,我竟如行屍走肉般的來到了爺爺家。
奶奶我喜出望外的看到奶奶正在院子裏坐著,便向奶奶飛奔過去,之前心中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奶奶,你醒了,太好了。我半跪在奶奶跟前,看著那張依舊慈祥的麵孔,心中樂開了花。
而奶奶隻是目光呆滯的看了我一眼,好像不認識我一樣,轉而又麵無神色的抬起了頭呆呆的望著天上那刺眼的太陽。
這是怎麼回事?我愣在那裏,驚詫不已。
爺,爺。我進屋四處尋找著爺爺的蹤跡。爺爺從裏屋走了出來,看到我嘴角先是掛著一絲笑意,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
爺,奶奶咋了?我看著爺爺,心中滿是疑惑。
哎,我也不知道,躺了三四天醒了就成這樣了。爺爺一副哀愁的麵容略帶傷心的口吻說道。
爺,你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的。我想此時爺爺需要的也隻有安慰。
最近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黑白無常鎖魂,老爸和別人靈魂交換,奶奶醒來成呆滯。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非要跟我扯上關係,我又在這一樁樁靈異事件裏扮演這什麼樣的角色呢?
九陽,你爸最近幾天怎麼沒見著他,他咋了?爺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原本哀愁的臉上竟帶著幾分狡黠。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爸他出事了。
出啥事了?爺爺著急的問道。
哎,咋說呢?就是有天晚上我爸去了趟冥王殿,然後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緊接著就有黑白無常來鎖我爸的命,然後又出現了一個叫張少恭的人把自己的魂魄附在我爸身上,騙走了黑白無常。然後誰知道今天早上,我發現倆人靈魂竟然互換了。我鄭重其事的對爺爺說道。
孫子,你發燒了?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又好像若有所思的說道:不熱啊,怎麼說胡話啊?你一個大學生怎麼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爺爺,我沒有胡說,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那個張少恭現在還在我家裏,不信我可以給你一塊去看看。
等會,你說誰?張少恭?爺爺突然瞳孔睜大,好像想到了什麼。
走,走,走。馬上去你家。爺爺匆忙的跑到屋裏拿了件棕色的外套披在身上,著急的催我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