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湯懷、張顯、牛皋、王貴一共是五人騎著匹馬這事無幾寄單騎闖東京,向往汴京進發。一路上曉行夜宿,渴飲饑餐風餐雨露。五人快馬急行數十日,便看望見了都城汴京,嶽飛大叫對著王貴們四人說:“賢弟們!我們進城去了可就要把舊時在家的那些牲子給收拾起來。這裏乃京都,不比得在家裏邊。”牛皋回道:“難道這京城裏麵的人都會吃人不成?”嶽飛說道:“你們不曉得!這京城內並不是在我們那荒村小縣,那些九卿、四相、公子、王孫很多,與他們來往的就更是多得很。倘若你我粗粗鹵鹵,惹出事來了,這裏我們人生地不熟又沒有親朋好友,又有誰來解救我們了?”王貴便憤憤的說道:“這沒什麼!那我們進了城後都不開口,閉著嘴就是了。”湯懷急忙解釋道說:“不是這麼樣地,大哥是好言相勸,叫我們進京了後凡事讓人些就是了。”五兄弟在馬上談談說說,不覺的早已進了南薰門。有走了不到半裏多路,忽然一個人就氣喘噓噓在後邊趕上來,把嶽飛馬上的韁繩一把拖住,叫道:“嶽大爺!你把我害了,怎麼還不照顧我的生意了!”嶽飛回頭一看,大叫一聲說:“啊呀!你怎麼為何在這裏呀?”又叫:“各位兄弟,快轉回來說話!”
嶽飛在馬上回頭看那人,看見的就是原來在相州開客店的那個江振子。嶽飛又問:“你怎麼在這裏?我又是為什麼怎地害了你?”江振子說道:“不瞞大爺你說,自從在相州旅店你考完試起身離去回家之後,有個什麼洪中軍,說是被嶽大爺你在劉都院大老爺麵前打贏了他,害的他革了職。便統領了許多人來尋你算帳。小人告訴他說你已在兩日前就回去了,他卻又怪小的留了大爺你們,鬧事把小人的家中砸得粉碎,又吩咐地方上的人不許容留小人在那裏開店。小人無奈,隻得舉家遷到京城來了搬到這裏南薰門內,仍舊還是開了個客寓。方才聽見小二來報說,大爺你們騎著幾匹馬從此走了過去,因此小人趕上來,請大爺們還是到小人的店裏去住宿。”嶽飛歡喜道:“這正是他鄉遇故知了啊!”忙叫:“兄弟們轉回來!”四人聽見,各自回轉馬頭。嶽飛細細給他們說了:“江振子也在此開店。”四人也都是歡喜。
五人就一起同江振子來到江振子店前下了馬,江振子忙叫小二把相公們行李搬上樓去,把馬牽到後槽上料,吩咐人送茶送水,忙個不停。嶽飛想著劉都院給自己說的話就問江振子說:“你比我們先來到京城,你可曉得宗留守的衙門在那裏麼?”江振子答道:“那是個大衙門,在京城是無人不曉?從這往北一直走大路有個四五裏就到了,非常好認的。”嶽飛看了看天說道:“此時我想肯定已經坐過堂了。”江振子回道:“還早得很哩!這位老爺官至護國大元帥,留守汴京,上馬管軍,下馬管民。這時候還在朝中辦事未回,他一般要到午時過後,才開始坐堂哩!”嶽飛說了聲:“多謝了。”
隨即走上樓去到自己的客房去了,取出了劉都院的交給他的書信,整理整理了衣服就下樓了。湯懷看見了問道:“哥哥你這是要往那裏去?”嶽飛回答道說:“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前日劉都院修書一封,叫我帶上到京城去宗留守處當麵投遞。我聽見店家說,他在朝中有很大的權勢。所以我前去拜訪,待愚兄我今去送上了這封書信,若是被看重因此愚兄討得了個好出身,對兄弟你們也都是有好處的。”牛皋道:“既然如此,兄弟我們同你一起去。”嶽飛怕牛皋一會有莽撞搞些事出來了便說道:“使不得!那是什麼地方,倘然你一不小心闖出禍來,不光你受罪豈不還有連累了我和他們?”牛皋忙回道:“我一會不開口說話就是了,我在衙門街門前等你就是了。”嶽飛執意不肯。王貴見了有說道:“哥哥你好人啊!我知道你是好的,一會我們一齊同去,也好認認這留守衙門,不許牛兄弟生事就是了。”嶽飛無可奈何,就說道:“即然是你們再三要去,那我就帶上你們,一會隻是你們要小心些不要做出什麼事來,那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要慎重!”四人齊道:“包整不會給你惹事了。”說罷,各自就將各自房門鎖好,下樓對江振子道:“勞煩主人家照應,我們這到留守衙門去去就回來。”江振子說道:“小人略備薄酒一杯,替大爺們接風,還望大爺們去了早些回來。”五兄弟應聲說了:“多謝了!不勞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