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上老君說著三公主去世是件很難過的事情,而且無心對於這件事也是感到愧疚。畢竟自己的一時之氣才釀成了今天的局麵,雖然這其中有胡彧一點點責任,但終究做這件事的是自己。
但是在太上老君無限叫喧之後,胡彧很不屑的切了一聲。無心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不屑什麼。
“三公主根本沒有死,她之前被你的冰咒封印,就算我將冰咒解開,裏麵的寒絲卻還在。按理說她必死無疑,但是現在我能感覺到她還活著,體內的寒絲早已經抽出來了。而且被關在了一個結界裏,三公主的死隻不過是一個借口,這些天兵的到來都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你是說天後?”
“恩,雖然天帝千年來不提此事,但是我去天宮的時候還是能看到天帝會時不時的去天後閣。而且據三公主說,天帝每七天都會有一天不在天宮,而是一個人在天後閣一呆就是一天。”
“顯然天帝是沒有忘記天後了?合著千年來他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釋懷,甚至現在還在拿他自己的女兒的命威脅鬼界?!”
無心真的是不明白這個天帝究竟在想什麼,當初不是說了隻要自己甘願受輪回之苦,嚐盡世間百態,重回帝女之位,就不會再為難鬼界了。但是現在各種找茬又是為什麼?堂堂的一個天帝,這般輸不起?
看到無心難以接受的表情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胡彧看著上空的不斷挑釁的天兵,言語中略帶同情的說道:“不是天帝輸不起,而是千年等待的這般苦,這般毒,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楊雲等了夏暮煙千年,但是他至少知道自己等的人在哪裏,是否活著。但是天帝苦守了千年,卻什麼都不知道。”
“感情...真的能讓人變得這麼不理智嗎?既然是毒藥,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揪著不放,飲苦食毒的事情,怎麼人人都舍不得放手?”
“毒之惑在於惑,被迷惑了,被情感蒙中了雙眼。哪裏還看得見毒?失去了理智就是中毒的初兆,被情感左右,那已經就是毒入骨髓了。想要被醫治,隻有自解。”
無心聽不懂胡彧的‘毒論’,既然已經毒入骨髓了,哪裏還有醫得好的可能?難道要拆肉剔骨將毒素清出來?那樣怎麼可能還活著?看到無心一臉不認同不明白的樣子,胡彧搖了搖頭。
“飲苦食毒是很難受,但是苦中自會有甜,而毒亦是藥。隻要明白這點,中毒之症自然迎刃而解。當初我也不明白,直到化魔後回到這裏,才真正對‘毒惑香’這三個字有了最清晰的了解。”
無心聽也聽不懂,隻能將注意力轉戰到兩界交鋒上。剛剛還在叫喧的天兵,此時已按耐不住急躁,紛紛從上空下來,直衝鬼帝。小小的天兵那裏是鬼帝的對手,被打得七零八落。
但是上空的太上老君卻一點都不著急,隻是悠哉哉的捋著胡子,小眼一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嵇康直接在酆都城外圍做了巨大的結界,看著天兵不住的往前衝,卻被結界擋在外麵說不開心是假的。但是上麵的指揮官看到落敗卻一點都不著急,這讓人不由得開始擔心。
天兵正衝的熱火朝天,突然感覺到楊雲一時間散發了巨大的氣場。一種不帶控製的憤怒,讓遊魂們都害怕的躲了起來。無心不明白楊雲為什麼突然這樣,卻在順著胡彧凝重的視線往上看時,看到了原因。
夏暮煙被天兵牢牢地用捆仙索綁住,站在太上老君的身邊。老頭樂嗬嗬的看著楊雲發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此時的夏暮煙一臉的鎮靜,完全看不出是被綁架的。就連楊雲生氣憤怒的樣子,夏暮煙都隻是薇薇一笑。她這麼鎮靜是因為相信自己所愛之人,但是楊雲卻淡定不了。
千年來自己才等到和心愛的人相聚,這些日子在無心真正斬斷鎖鏈後,夏暮煙才完完全全直屬於他。可是天宮的人竟然卑鄙到用人質要挾,要說天宮的能人異士不必鬼界少,但卻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怎麼了?楊帝君,這麼憤怒可對身體不好。隻要將無心女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夏姑娘。”
“雜毛老道,你還能在卑鄙點嗎?!拿家屬做人質,你們天宮的人都是****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