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我此言一出小姑娘立刻顯得無比的驚訝,把小嘴張得大大的,好像我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一樣,不就是相公嗎?也就是你,換一個人我還不高興讓她這麼叫我呢。
小姑娘睜大眼睛,滿臉紅暈,張口結舌的說道,“相公?”
“對,就叫我相公,”我怕她又給我來點什麼花樣,一口說道。
“可是”
“不要在什麼可是了,就這麼辦吧。”
“我們這兒都這麼叫。”我隨口的胡說八道。
“真的嗎?”周弱懷疑的問道。
“當然了”我回答。然後不耐煩的搖了搖手說“別說了,我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累了吧,你去睡一會兒吧。”
周弱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原本是生長在大富大貴之家,金鼎玉食,何等的尊貴,現在不幸遭遇變故,落難至此其間曆盡了艱辛,以她一個弱質纖纖的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來說早就超過了心裏的承受極限了。
自從開始逃亡除了嚴姐姐這還是第一個人對自己如此親切,憑著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她立刻就把眼前的這個人當作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好人,於是不再對稱呼上再作爭辯,反正隻是一個稱呼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此刻我絲毫也沒有察覺周弱的內心的活動,隻是微笑著,露出同情的眼神,安慰小姑娘,於是更加強了我善良,正直的光輝形象,更增加了周弱對我的信任,就這樣一個無知少女,被一個不良的“魔”給欺騙了。
“可我還要掃雪呢,”周弱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沒關係,都交給我吧。我來替你掃雪,”我拍了拍胸口說,心想,我怎麼說也是你的相公嗎,當然要照顧自己的小妹妹啦。
周弱實在是太累了,猶豫了一會兒,把手中的掃帚交給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低低的謝了我,轉身走到花園中的一個小亭子裏坐下,身子縮成一團,歪著頭小睡起來,現在是她的工作時間,她不敢離開,生怕丟了工作,隻能躲在一邊眯一會兒。
隻見周弱蜷縮著身體,像一隻小貓一樣軟綿綿地臥在亭子裏的木凳上,隨著呼吸慢慢變得輕柔,漸漸進入了夢鄉。睡夢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也許她在睡夢裏遇見了高興的事情吧。
我給周弱的身上施展了一個溫暖術,使她不會著涼,心裏不禁為她歎息,她這麼快就睡著,可見,她實在是太累了。
我拿起掃帚,開始掃起雪,雪花落下,被我掃去,又落下,又被我掃去,平靜的工作,周而複始的勞動讓我慢慢放鬆下來。
猛然間,一聲慘戾的大叫劃破了夜空,淒慘的聲音使人毛骨悚然。
“出事了!”
我立刻警覺起來,發現正是從旅店的大門方向傳來的。
我迅速的行動起來,我先跑去給睡著的周弱施展了一個警戒結界,然後,展動身形施出了飛雲術,人就像是煙霧一般向旅店大門飛去,如果這時有人看見的話,就會看見一團朦朦朧朧的人影,像風一樣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