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紋麵僧人氣勢的凝結,迫人的壓力使酒館裏的人們紛紛退到牆角邊。
他們不是不想跑出酒館,隻是在這種壓力下任何的行動都是危險的,甚至那股力量隨時都會爆炸將他們輾得粉碎。
就象是狂風驟降時,人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迅速逃離狂風的勢力範圍,因為那根本就來不及。
酒館的夥計,更是立刻就鑽到了櫃台下麵,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危險。
事實上,屋子裏的大多數人都嚇得瑟瑟發抖,這不僅是因為害怕,更多都是由於人的本能,對於危險的本能。
美蘭雅雖然對我極有信心,但還是憂心忡忡,嚴香林迅速將周弱和美蘭雅拉到門口,自己則護在她們前麵,將那股恐怖的氣勢攔住。
見了那凶僧的威勢,小白微微皺眉,請命道,“少爺,何必您親自動手,請讓我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吧!”
我自然清楚小白的意思,他是關心我的傷勢不願意我冒風險。
隻是在我一看見這個凶悍的東方僧人時,我就被他的狂暴、嗜魂的氣質吸引了,這個人冷漠、堅定、倔強,對任何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是他自己。
這樣的輕視著世人,即使我不喜歡他對待世人的態度,也不由自主的被其深深誘惑,他就象是一把充滿了邪惡力量的絕世凶刀,對於我來說,有著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所以我隻是搖頭道,“讓我自己來,”然後帶著笑意的看看那凶僧,對他勾勾小指。
我打算親手將他徹底的擊敗,然後再將他牢牢掌握。
紋麵僧人麵目森然,此刻他蓄勢已到頂點,猛得將鏟杖高高舉起,立刻將要發動雷霆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等一下,等一下慢點動手,”我嘿嘿笑著,“小弱來給哥哥揉揉背,昨天晚上運動太多了,現在還有點腰酸背痛。”我調笑道。
美蘭雅俏臉生春,狠狠瞪我一眼,周弱年紀還小,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不過她還是一溜煙跑過來,“佛羅倫哥哥,好可怕呀,那個和尚壞死了,”說完生氣的怒視那凶僧。
紋麵僧人又好氣又好笑,喝道,“小子,還打不打,你快讓那小姑娘躲開,小心我碰死了她。”
見周弱粉嘟嘟,天真可愛的樣子,這凶僧難得有了同情心。
我悠然道,“何必著急,先生,你是一代豪傑,不同凡俗,而我也是有身分的人,我們這樣動手和街頭的無賴打架有什麼區別,”停下話語。
轉過身,吩咐小白去馬車裏取了一箱金幣,這些金幣都是從儲物戒指裏取出的每一箱都有一萬枚金幣,把箱子放在桌上,一打開,立刻金光閃閃眩了人眼睛。
我微笑著建議道,“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贏了我,你就殺了我,這箱金幣也送給你,如果我贏了,我不殺你,如此膽大包天的人,就這麼輕易死去未免太可惜了,我收你做仆人,怎麼樣?”
紋麵僧人不禁有些躊躇,他本來是東方的一位響當當的凶神般的人物,縱橫一世,稱霸一方,可不知為何,今天有種驚心肉跳的感覺。
見那凶僧猶豫不決,我故意激怒他,找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來,將腳高高的翹在桌子上,一邊享受周弱輕輕的捶背,懶洋洋的說道,“你看,我就坐在這裏,你隻要讓我移動分毫,你就贏了。”
這麼輕視那凶僧,竟好象輕而易舉就能勝了他一般,輕鬆自然的語氣中蘊含著無可抵禦的浩蕩霸氣。
酒館裏的人們無不大驚,嚴香林顧不上掩飾,跺跺腳,焦急的叫喊道,“千萬不要啊,佛羅倫,惡僧凶殘成性,不要大意呀!”
東方的口音惹起凶僧一番注視。
不過此時他沒有時間驚詫,事實上,聽到我這些話,那個凶僧憤怒到了極點,渾身上下好象有股殺氣要湧出,他緊咬鋼牙,斷然喝道,“好就這麼辦,若是不能要你的命,我就一輩子做你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