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法力克歎了口氣,慢慢道:“你爹和你娘從小長大,感情很好。小時候兩人就是很要好,長大一些了則更是情意綿綿。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看著也是高興的。不過......”
“不過什麼!?”麥蒙有些焦急。
“唉,二人正是年青氣勝、血氣方剛,又是天天在一起,有時衝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句話說完,其他的長老和戈桑都是微微的搖著頭,而一向不懂兒女之事的麥蒙則是聽不懂話中的含意,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艾法力克明顯一愣,也確實不好解釋,隻有道:“不管什麼事,總之當你爹娘都隻有十五歲時,你娘懷上了你。”麥蒙聽了好像隱隱約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不能有個清晰的感念。
“因為你爹馬蒙還沒有達到神所規定可以這麼做的年齡,所以你爹很是害怕我們會懲罰他們,於是想帶著你娘到外麵的世界去。我們發現他們出逃後立刻去追,你娘身子不好走不快,於是追了一天我們終於在林子裏發現了他們。”說到這裏,艾法力克的眼眶裏已經滿是淚水,“唉,也是怪我不好,我本來不打算追究他們的事的,但見到他們我就克製不住說了他們幾句。而馬蒙也是一個怪脾氣,我們就吵了起來。最後,你爹說他要到外麵去闖闖,他會作出了一番大事業來證明我的看法是錯的。於是,他留下你娘就走了。”
麥蒙聽到這,已是不行,激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爹他還沒死!?他還活著?那我娘呢!?”
“是的,馬蒙還活著。你娘自從你爹走後,整個人就丟了魂。不久,你就出生了,但是你娘本來身體就不好,又加上生育之苦,她在你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在她彌留之際她老是喚著你爹的名字,還叫你一定要等著你爹回來。”艾法力克說著說著一行淚水流了下來,“我也是到這時才感到無比的後悔,要不是我當時言語相逼,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好女兒和女婿。”說完,艾法裏可已經是泣不成聲。
麥蒙也已是淚流不止,第一次這麼詳細聽聞父母消息的他心裏更是不好受。麥蒙聽了心裏有點責怪父親,因為是他不顧妻兒而去使得母親鬱鬱而終;他也有點怪艾法力克,畢竟是他逼走了父親。但當麥蒙看見大長老滿麵的淚水,想到自己多年欲見的父親,他心裏卻怎麼也提不起這個“怪”字。
“女兒和女婿!?”麥蒙這才對這句話有反應,“如果我娘是你女兒,那你不就是我...我...”
艾法裏可擦了擦眼淚,對麥蒙肯定的點了點頭。
麥蒙見了又是一陣酸楚,又是一股淚水奪眶而出。麥蒙叫著朝艾法力克奔去:“外公!”
守了十幾年秘密的艾法力克今天終於聽見這個久違了的稱呼,也是哽咽得更厲害了。艾法力克雙手抱住麥蒙,撫mo著他的頭發,哽咽著道:“好孩子,好孩子,是外公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真是苦了你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真正見到自己親人的麥蒙則是興奮不已,大聲叫道:“我有親人了!我有親人了!”
旁邊看著的幾位也深深被這樣的場景所感動,都偷偷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片刻之後,眾人的情緒已經平靜不少,於是有言規正傳。
“外公,那現在父親在哪啊?”麥蒙問道。
艾法力克聽了向戈桑看了一眼,麥蒙立刻明白此事定與戈桑有關,於是也看著戈桑。戈桑見是自己發話的時候了,笑著道:“小鬼,不錯,我這次來正是奉馬蒙大人之名帶你去與他相見的。而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真的!?”麥蒙高興的叫了起來,但臉隨即又陰了起來,“父親怎麼自己不來?”
“你爹他確實想回來的,但也確實走不開。見到他他會告訴你原因的。”
麥蒙也不是真生氣,畢竟不管以什麼方式自己還是很想見父親的。
“麥蒙啊,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就隨戈桑大叔出林去,一是見見你父親,二是可以曆練曆練。”艾法裏可道。
對於麥蒙來說,今天可謂是驚喜不斷,先是自己的生日晚會,再是自己的身世,現在又是要出林。本來麥蒙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是每日的打獵練功,卻不想世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如此的變化。他想去見父親,他想去外麵。被壓抑了的年輕人的衝勁猶如火山爆發似得迅速填滿了他的胸口。
“太好了!”即將開始新的旅程的麥蒙叫道,“不過,能不能叫上比利和我一路啊?”比利是麥蒙最好的朋友,在麵對以後不知的未來中,能和比利在一起,麥蒙覺得心裏踏實的多。
艾法力克當然也是了解這點的,在短暫的思考後,他說:“好吧。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不過就得麻煩戈桑看好他們兩個了。”戈桑也是喜歡比利的很,再說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也就答應了。於是眾人商定準備兩日就可以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