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能養,我現在也是單著,也沒什麼孩子,我是不婚族也是丁克,我就想著我能收養這個孩子嗎。實在不行我做個幹爹也好啊,也算是有香火了。”
梁州那眼睛亮亮的,很明顯是在為許藝婷著想。
從這些天相處下來,許藝婷知道梁州真的是一個很質樸的人。
她知道養孩子有多累,有可能梁州這樣說就是為了她,許藝婷不想要為此拖累梁州。
“我覺得孩子還是不要留下來比較好。等孩子月份打掉,想要打都打不了了。”許藝婷低下頭說道。
“那行吧,別後悔就行。”梁州有些惋惜。
“謝謝,沒事,你不說我一廂情願就好了。”
在安排流產手術的那天晚上,許藝婷是怎麼都睡不著。
她能想象得到一場手術,那個小生命就會被剝奪和這個世界見麵的權利。
許藝婷嗚咽著,淚水從麵孔流淌而下。“對不起你孩子,媽媽保不住你,不要怪我。”
她緊緊閉著眼睛,低嚎著,悲痛欲絕。
到後麵是完全哭累了才進入夢鄉,等第二天醒來那眼睛都是紅腫的。
沒多久梁州就走進來了,他對許藝婷溫柔地說道:“嗯,吃點早餐,到時候進入手術室。”
許藝婷一愣,隨後落寞地點點頭。
早餐她幾乎沒怎麼吃,幾乎是動了幾下勺子後就放下了。
邊上的梁州看見後,奇怪地問道:“怎麼吃得這麼少,就算你不吃,肚子裏的寶寶也……”
梁州似乎意識到什麼,迅速就打住,很是愧疚地說道:“對不起。”
許藝婷硬撐著一個笑:“沒事,我是真的吃飽了。”
梁州對著她憨笑了一下後,就沒說什麼了。
沒多久就有護士來通知做手術了,許藝婷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
其實她很懼怕這種手術,還有的是要失去孩子的恐慌感。
可是她想到留下孩子的後果,隻能狠下心來了。
她對著護士點點頭,就被梁州送到了手術室內。
許藝婷躺在那冰涼的手術台上,她看見那白熾燈打在她的臉上帶著冷冽的味道。
再瞧見身邊的那些醫生護士們在戴手套,她的呼吸更是被掐緊了。
她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麼,從骨子裏湧上的害怕,讓她的全身都在恐懼地發顫的。
她聽說過那機器絞的痛苦,而這一份痛苦即將降臨在她的身上。
許藝婷硬逼著自己閉著眼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畫麵,既然走到這一步她就絕情一些。
許藝婷已經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就在她準備承受著即將來臨的恐慌的時候,外麵就響起了一道喧鬧聲。
“先生你不能進去!”
沒一會,“啪嗒”一聲響亮的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還在病床上的許藝婷頓時不可思議地瞧見門外闖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對方臉上的表情低沉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凜冽的眼神狠狠地盯著許藝婷。
許藝婷看見那個眼神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掐緊。
祁墨,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