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婷昂著頭顱別過臉去擦淚:“好,現在你可以走了。”
此刻電梯門已經開了,祁墨還在電梯裏沒有出去。
許藝婷的情緒頓時變得掙紮,開始推他:“還不走啊!”
祁墨是被許藝婷給推出門的,他忘記不了許藝婷那崩潰絕望的臉。
他萬萬沒有想到許藝婷這樣痛苦是自己帶給她的。
意識到這點的祁墨,感覺全世界都暗下來了,他比誰都要痛苦難受。
許藝婷也看見了祁墨的臉上呈現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有著驚詫,有著痛心有著不舍,看得許藝婷心裏愈發難受。
許藝婷迫不及待地按關門鍵,頻繁地按著,都快要把電梯按鍵給按壞了,這才把祁墨置之門外。
邊上梁州看見許藝婷的行為後,抓住了許藝婷的手:“好了,我們已經上去了。”
許藝婷痛苦地嗚咽著,冰冷的眼淚就像雨一樣洗著她的臉,就在梁州的眼前慢慢地下蹲下去。
她抱著頭哀嚎大哭著:“為什麼他要來,我真的不想要看見他,真的!”
梁州很是心疼, 他蹲下來來安撫著許藝婷:“我知道,你別哭了。”
許藝婷的手掩著那蒼白的麵靨:“這就是我不能留下孩子的原因,隻要有這個孩子,我和他的聯係會更加頻繁的,我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的。”
梁州溫柔地擦去許藝婷臉上的淚:“那除去這個原因和經濟原因,你是否真心想要這個孩子。”
“我……”許藝婷的嘴唇顫抖地翕動著。
“我之前就說過我可以幫你養這個孩子的。”
許藝婷一下子就打斷了梁州:“你幫我這麼多,我真的過意不去。”
“如果你過意不去,那是否考慮和我在一起。”
梁州的話頓時給了許藝婷一個晴天霹靂:“你說什麼!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要怕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那我來當孩子的父親。我有穩定的工作我能養得起這個孩子。”
許藝婷看著麵前老實的男人,特別認真地和她說這些話,一時間就讓許藝婷的腦子特別混亂:“我們才認識多久啊,你就想著和我在一起了,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我有一個前女友,我曾經許諾要給她一個婚禮,但是卻食言了。”
“為什麼?”
“她死了。”
許藝婷倒抽了一口氣,發覺梁州臉上滿是傷感:“三年前死於白血病。”
“那和你娶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很像,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一直接受不了她離去的打擊,我就覺得她還活著,一直到見著你,我都覺得我想的可能是真的。我想要你能陪著我完成寄托,此外你也能從我這裏拿到你想要的,這是雙贏的不是嗎。”
“我……”
許藝婷真的覺得這些事太離譜了,她倒不是懷疑梁州說謊。
她想起來之前梁州一直有意無意喊她時叫瓊瓊,而且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一樣。
假如梁州說的是真的,那這的確是一個雙贏的局麵,至少她不用打掉自己的孩子,孩子也能在一個比較有愛和諧的環境裏成長。
尤其是梁州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許藝婷從這些天他對自己的照顧來看,這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