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硯二人棄了馬,從山間小路潛回東郡城附近,打聽東郡官兵動靜,卻見得一隊官兵出了城來,向我先前離去的方向追了下去,我知道我的計策起了作用了,遂和劉硯一起從東郡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不料那王都尉卻不尋常,隻追了二十餘裏,便已發現不對,若不是太守張力派的副將阻撓,早已回頭追尋過來,雖然如此,也好幾次讓官兵發現了行蹤,這讓我也不得不配服那帶兵的將領了得。一路上餐風飲露,走走停停,繞來繞去的行了數日,方才甩脫了官兵的追蹤。
過了清豐,渡過一條河,這日到了陰安,總算是出了東郡,到了魏郡地界。因為各郡兵馬是不能隨便過界的,這讓我也算是略略鬆了口氣,這幾日可是追得我有些慘,若隻是我自己,本來到不至於如此,隻是這劉硯到底體質弱我甚多,少不得要有些拖累了,不過我到並沒有什麼不願的,到是這劉硯出生富家,雖也是受了許多苦楚的人,體質又弱了點,連日翻山越嶺,也不叫疲累。
眼看天色已晚,在烤了幾隻小獸填飽了肚皮後,我們便在一個山洞中歇了下來,看著洞口熊熊燃燒的煹火抵擋著夜裏襲來的寒氣,我躺在一塊獸皮上向劉硯問道:“子非啊,看你出生定是富貴人家,這幾日以來,真是苦了你了。”
“恩公如此說,真是愧殺硯了,我本出生官宦之家,平日隻知讀書,手無縛雞之力,哪想得受了難,再無生活來源,這經年以來,雖有一肚子學問,卻無營生之力,隻得乞討度日,隻是時下亂世,又頻有災荒,眾皆貧困,哪有許多接濟於我,常常是食不果腹,凡草根樹皮,隻要能吃得的,都曾吃過,方知這人間疾苦,這幾日跟了恩公,恩公卻是好本事,讓我天天都能得以飽食,比之以前不知好過幾倍,實是幸福之極,哪裏疲累。”說到這裏,劉硯頓了頓,又說道:
“況且恩公隻年長我少許,卻在這幾日以來,皆是奔前跑後,方能讓我二人趨吉避凶,躲過不少殺身之禍,最勞累者非恩公莫屬,還半夜為我蓋那獸皮,我心早已感激不盡,本想就此跟了恩公,奉您為主,隻因連日來均是在躲避官兵,不想分了恩公心思,今已離了東郡,料想一兩日內也不會再有什麼事,現在恩公又細語相詢,足見恩公情義,硯實感動,縱粉身碎骨不能報矣,隻能以微末本事,胸中所學以報,還望恩公不棄。”
說完,就向我跪了下來,五體投地。
想不到這時的人居然這麼容易滿足,我見得劉硯如此,心下自是十分高興,雖然前翻救了他時他便宜已執意要跟著我,但我卻不想就此認了這回事,因為我要一個絕對對我沒有二心的人,所以有必要讓他和我多接觸些時間,把我真實的一麵體現在他麵前,現在見他如此,誠意已是十足,若再不允,反為不妥,忙上前扶起他來。
“子非切莫如此,快快起來,今你既有此意,我若推托,到顯得矯情,我觀如今朝廷腐朽,民不聊生,烽煙四起,天下已是大亂,黃巾眾人,雖聚眾百萬,然其心不齊,各大小頭目目光短淺,隻爭蠅頭小利,現已成敗亡之勢,張角雖有些能耐,卻也獨木難支。然諸候卻趁機壯大,日後定會相互吞並,戰亂不休,逢此亂世,若隻做那平民百姓,則九死一生耳,況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昔高祖斬蛇起義之時,也不過一小民耳。我等既生於此亂世,就應憂天下之百姓,救萬民於水火。子非實乃大才,今願助我,實乃幸甚,敢言棄之一字,隻是我與子非數日來患難與共,我隻癡長你幾歲,實視你為兄弟,早有與你結義之意,今既已提起,就此與你結為兄弟,日後肝膽相照,共圖大事,至於奉我為主之事,切莫再言,子不知非之意怎樣?”這個時代的人都是十分重義氣的,以前在原來的社會的時候就常常看古書上講這結義兄弟就是親兄弟也不一定能比得了的,所以我也來學學結義兄弟這一招,這重生這個亂世的第一個人才一定要抓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