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擇炎也十分無辜地搖搖頭。
“你在我便能安心些,你今天就不走了好不好?”楚擇炎問她,沒了往時霸道的神氣,炯炯的眼裏閃爍著祈求。
沈予初假意答應,繼續守著他等他熟睡,又開了幾服藥,準備離開。
剛轉身欲走,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一股力量阻止她離開。
沈予初低頭一看,床上昏迷的楚擇炎正緊緊捏著她的手腕。
這股強勁的力道,一點兒不像是重傷的人該有的。
“予初……”
楚擇炎嘴裏低聲呢喃。
沈予初神色微變,下了狠心,抬手用力撥開了楚擇炎的手。
阿九端來新熬的湯藥喂楚擇炎,沈予初帶著學徒剛出了門,卻聽到阿九驚呼:“哎呀!怎麼全吐出來了!”
沈予初重重歎了口氣。
重新折返回去。
說來也奇怪,阿九給楚擇炎喂藥,藥汁盡數被楚擇炎吐出來。
換了沈予初喂藥,楚擇炎卻肯將藥咽下喉去。
隻要沈予初在楚擇炎身邊,他的情況就會穩定許多。
沈予初一離開,楚擇炎就會狀況百出。
無奈,沈予初隻好留下照顧楚擇炎。
楚擇炎對沈予初並不十分客氣,十足地發揮了他的王爺本性。
隔一會便對沈予初使喚:“藥太苦,喝不下去。”
沈予初給他的藥裏加了糖,還端來了果脯。
一會他又嚷嚷:“為什麼我的傷口這麼疼,是不是複發了。”
沈予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剛想說讓他死了才好,楚擇炎便捂著傷口叫喚起來。
沈予初沒轍,隻好給他檢查傷口。
敞開楚擇炎的衣裳,露出了健壯精實的肌肉,若是放在一般女子麵前,隻怕是都要臉紅,誰知沈予初一本正經地檢查傷勢,絲毫不為所動,楚擇炎有些挫敗。
他指了指桌上的水,“渴了。”
又道:“你扶我過去,我自己喝。”
看起來身殘誌堅,甚至還有一絲頤指氣使的意味。
沈予初扶著楚擇炎到桌邊,楚擇炎自顧俯身倒茶水,誰知頃刻間失去了平衡,一手端著茶杯,整個人朝沈予初倒去。
沈予初被楚擇炎壓著,精實的胸膛帶著男子特有的氣息,以不可忽視且霸道非常的氣勢,向沈予初撲麵而來。
她這一回是結結實實地鬧了個大紅臉。
楚擇炎這回滿意了,卻十分無賴地佯裝好奇,“夫人,你在看什麼?我的胸口染上了什麼髒東西嗎?”
沈予初臉更紅。
楚擇炎心血來潮時,還會指使沈予初:“本王想沐浴。”
他會這麼想也正常,因為他本就是個王爺,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這麼就不洗澡沐浴,當然受不了髒。
但是他的傷不能碰水,沈予初隻好打來水,一點點給他擦拭身子。
說實話,沈予初十分難為情,雖然她是有責任照顧病人的醫師,但二人畢竟有過一段夫妻之實。
察覺到沈予初的異樣,楚擇炎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又不是沒看過。”
沈予初眼角抽了抽。
乍一聽,他好像是在讓沈予初放寬心,但沈予初怎麼就覺得自己被他調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