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幹掉端木元(1 / 3)

上線一看,街上的路燈早已亮起,加上天上的明月,倒也不是太暗。我買了些藥品,便又向練級區走去。由於有了采集術,一路上7級的香獐、8級的梅花鹿、9級的麋鹿自然都成了發財的工具。麝香和鹿茸可值不少錢啊。打了兩個多小時,捧了一堆麝香、鹿茸回去賣,又賣了160兩銀子。這下算是徹底擺脫貧困線了。哈哈哈哈。

補充了些藥,提著刀又向樹林衝去。這回殺得興起,不知不覺已到了樹林深處。走著走著,我已覺得有點不大對勁。這一路上安靜得出奇,別說怪物,竟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我暗想:莫非現在怪物開大會?忽聽一聲尖嘯,震得樹林裏宿鳥驚起一片。

我暗吃一驚,順著尖嘯的聲音向前摸去,前行了四、五十米,隻見遠處20米遠,居然設有一個祭壇。祭壇前,跪著一隻通體金黃的巨大猴子,這莫不就是金絲猴王?我的天,看來我真是中了大獎。這還不算,猴王後麵,還跪著兩隻10級的金絲猴。隻看得我冷汗直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走晚了我鐵板掛在這裏。

偏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正躡手躡腳的向後退了兩步,好死不死的一腳正踏在一根枯枝上。隻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3顆猴頭齊唰唰向我這個方向看來。我大驚失色,撒丫子奪路狂奔。雖說10級以下的怪物不主動攻擊人,但15級的頭目級金絲猴王哪會講這個客氣,毛手一揮,兩隻金絲猴颼颼的向我撲來。這時我百忙中還回頭望了兩眼,還好,金絲猴王並沒有追來。我心中稍定,趁著已將金絲猴甩開一段距離,三晃兩轉已跑了老遠,藏在一處陰影死角處,隻等笨猴分散開時,就出雷霆一擊,先砍下一顆猴頭再說。果然有隻笨猴不知就裏,東張西望朝我這邊走來,看了看好像沒看到什麼,轉身又向旁邊走去。我還講什麼客氣,雙手握刀向金絲猴頸部劈去。刀鋒劃過,一顆猴頭被血液衝起老高,連叫都沒叫一聲就倒地身亡。我一聲獰笑,撿起爆出的銀兩,一抖鐵刀上的猴血,已用冷酷無比的眼神看著那聞迅趕來的另一隻金絲猴。

隻見我麵目猙獰扭曲,鐵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滑落,本是擺個造型故意裝酷,沒想到竟的將那隻笨猴嚇住。配著那濃濃的夜色,我就像那索命的修羅,一步步的向金絲猴逼近。眼見那金絲猴一步步後退,我正想趁勢出手幹掉它,猛覺腦頭生風,近乎本能的一偏腦袋,一隻毛手已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肩胛骨上,差點沒把骨頭打斷。

我心知必是金絲猴王暗中偷襲,我個大活人竟被兩隻猴子耍了。就勢一矮身,反手一刀逼退金絲猴王,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旁。兩隻猴子一左一右,圍著我猛攻不停。好在我到底有太極拳的底子,手中還有把刀,倒也應付自如。三環套月,鳳凰點頭,夜叉探海,風擺荷葉,以刀代劍,使出太極劍法,抽冷子轉到金絲猴身後,猛力一剌,鐵刀已剌進了金絲猴的後背。隻見一截血亮的刀尖從金絲猴的胸口捅出來,接著一絞,一抽,不僅帶起一片血花,還爆出一把刀來。金絲猴倒下了,猴血也噴了那金絲猴王一頭。沒想到這一下沒嚇到金絲猴王,倒激起了它的野性,對著我發了狂似的一陣亂打。

奶奶的,仗著皮粗肉厚是不是?我就不信肉能硬得過鐵。手握鐵刀虛晃了兩招,然後雙手握柄,拚盡全力朝它膝蓋砍去。肉當然硬不過刀,金絲猴王立即成了鐵拐李,被我接著一腳,踢倒在地上。我啐了猴王一口,口中罵道:“他媽的敢跟我玩心眼,下輩子先投胎做人吧。”說罷揮刀就向那猴王頸上砍去。揮刀的同時,卻見猴王雙爪抱著斷腿痛得直叫,見我揮刀要殺它,那眼中居然流露出求饒的表情。我想這炎黃把仿真係統也做得太真實了吧,動物居然會有這種表情?不過沒用,就是人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也照殺不誤。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手上絲毫沒有停留,幹淨利落的一刀解決了它,居然什麼也沒爆!我氣得狠命踢了猴屍一腳,他媽的什麼破猴王,連個物品都沒有,還不如你兒子呢。對了,說來這金絲猴王也是新手村王者怪物,難道從它身上不能采集點什麼?我想到這裏,心想不采白不采,於是運起采集術就向猴王屍體上抓去。一抓之下什麼也沒抓到,我不氣餒,我抓、抓、抓,嘿嘿,果然抓出點什麼。我一看,居然是塊破布???!!!不過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對了,這不是剛才猴王放在祭壇上供的那東西嗎?上麵畫著彎彎曲曲的符號和一些不知所謂的圖形,布本身又殘缺不全,好像是撕下來的一塊。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隨手撿起金絲猴爆出的那把刀,一起放進了儲物腰帶裏。

此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盡,吃了顆金瘡藥恢複生命,大力丸恢複體力(都是最便宜的),哼著小曲就向新手村走去。到了新手村鑒定行,把那把打來的刀交給鑒定師,鑒定師一摸那刀,白果眼一翻道:“50兩。”

“不會吧,你搶劫啊。”我強耐住想pk這個鑒定師的衝動,老老實實的交了50兩銀子,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刀已經鑒定出來了。物品名稱:鋼刀;兵器等級:普通;攻擊力:50;防禦力:0。不錯不錯,我將鋼刀收入囊中,低著頭向外走去,哪知一下沒注意,結結實實和一彪形大漢撞了個滿懷。我剛想跟那人道歉,卻見那大漢不由分說,雙掌朝我胸口猛推,我隻覺一股大力迎麵而來,根本拿不住樁,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隻聽那大漢邊上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子陰笑道:“小子,我看你是壽星公吃砒霜,活膩味了吧。連我們諸神之殿的煉獄大哥都敢惹?”

諸神之殿?我眉頭不禁皺了一下。這諸神之殿名字起得好聽,實際上是個江湖上的三流組織,出了名的粗魯蠻橫不講道理,而且專門欺負新人。今天不知怎麼竟被我碰到了。我看這煉獄名不見經傳,倒是滿臉橫肉,孔武有力,不便得罪,便陪笑道:“小弟初入炎黃,多有冒犯,請三位多多包涵。”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我初入炎黃。因為炎黃的鑒定術鑒定不出對方的武功等級,不大好判斷對手的強弱。因此,雖然炎黃對pk沒什麼懲罰,但pk的人反而不多,一般都是用極難學會的偵察術查清楚了對手等級才會動手。因為誰也不願意不經意就踢上塊鐵板。而我江湖經驗明顯不足,一開口便泄了自己的底,聽得諸神之殿的人眼睛一亮。那個煉獄獰笑道:“小子,既如此,你向我磕頭認錯,我就放你一馬。”

這時我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聽煉獄這話,立時火冒三丈,朝著煉獄猛呸了一口,轉身就跑。煉獄促不及防,被我淬個正著。可他一左一右兩個手下卻甚是機警,加上武功高出我甚多,腳下一滑,早已將我攔住,展開擒拿手,立時將我手臂鎖住。煉獄一把抹去臉上的痰跡,大怒道:“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著“噌”一聲寶劍出鞘,劍光乍閃,一條手臂已落下塵埃。

是我的,是我的手臂。雖說係統感知度是5%,可斷臂之痛豈是兒戲。隻我不願在煉獄麵前討叫求饒,所以咬碎鋼牙也不願叫出聲罷了。煉獄見我痛得一臉大汗,卻硬是咬牙不叫,大感驚訝,隨之又陰狠笑道:“我看你能耐到幾時。”刷的又是一劍,我的右臂又被斬落。

此時我的斷臂處血如泉湧,雙目卻快要憤出火來。周圍看熱鬧的人雖多,但懾於諸神之殿的聲威,誰也不敢做仗馬之鳴。這時煉獄身邊另一個頭上染著黃毛的小子淫笑道:“這小子這又臭又硬,幹脆讓他做太監吧。”

煉獄望了黃毛一眼,淫笑道:“還是你小子妙極。”挽了個劍花,直向我胯下剌來。此時我失血過多,早已麵色慘白,頭暈眼花,又哪裏躲得開去。眼看劍光就要臨身,卻見斜剌裏伸出一劍,當的一聲已將煉獄的長劍架住。同時聽得一人朗聲叫道:“閣下何必欺人太甚。”話聲未落,那人已閃到我的身旁,連點我雙臂12處穴道,那血頓時流得緩了。

這時我才看清那人像貌。隻見那人麵如冠玉,目似郎星,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穿一襲白色長衫,提一柄鑲金長劍,更顯得詩劍風liu,氣勢不凡。我勉強忍住傷痛,出聲謝道:“多謝了。”那人搖手笑道:“目前你失血過多,不宜說話。我已幫你封脈止血,等下帶你到醫院將斷臂接上就好了。”說著左手一伸,已先向我口裏塞了一顆藥丸,卻將那煉獄晾在了一邊。

煉獄身邊的兩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剛想開口大罵,卻被煉獄擺手攔住。因為煉獄畢竟見多識廣,見得那人一身穿扮,心中已隱約猜出那人是誰,長劍還鞘,抱拳道:“閣下莫不是人稱武林善人的逍遙派甜大俠?”

那人倒提長劍,灑然笑道:“在下正是甜餅。這位小兄弟又是何處得罪了你,惹得你下如此狠手?”

“這個……”煉獄在眾人麵前,自不便撒謊,卻又不敢說自己仗勢欺人,一時倒起了躊躇。甜餅想必是非常了解煉獄這類人的心態,也不追問,輕笑道:“你既斬了別人兩條手臂,想來氣也消了吧。不如看我薄麵,此節就此揭過吧。”煉獄似心有不甘,但知今日有甜餅在場,已不能動我一根毫毛,索性賣個人情,便叫道:“既如此,兄弟還有要務在身,就此告辭了。”手一揮,帶著兩個手下竟自去了。眾人見煉獄離去,料已無好戲可看,也各自散了。而甜餅自帶我去醫院治傷。

不多時,醫生已將我雙臂接好,甜餅又給我吃了顆回血丹,笑道:“好了。這下全治好了。”我忙抱拳道:“甜兄,大恩不言謝。以後但有差遣,刀山火海,誓不皺眉。”甜餅搖手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過這炎黃裏良莠不齊,你是新人初入江湖,日後可以小心了。”我忙點頭道:“我日後自會小心。”甜餅拍了拍我的肩頭,笑道:“如今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先走一步了。”於是各自道了聲珍重,甜餅便坐車去了。我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雇了馬車直放赤焰洞。

為什麼非要去赤焰洞?嗬嗬,當年看天龍八部的時候,我就對端木元那手吐痰能空中轉彎的五鬥米神功很感興趣。不來朱崖州也就罷了,來了是必定要看看的。

過不多時,馬車停下。我下了馬車,一名車馬行的夥計向我介紹道:“您老順著官道向西直走,就到赤焰洞了。不過提醒您老一句,那端木洞主可不是什麼好人,您老自己小心。”我微笑著向夥計點了點頭,便向赤焰洞走去。

安步當車不一會,我已到一座山前,空氣中似乎還有著硫磺的味道。怪不得叫赤焰洞,原來是座死火山。我順著小路向前走去,遠遠已看到一座洞府。我大喜,正欲上前,猛的,卻有一股血腥味傳來。我心頭一跳,暗忖:久聞這五鬥米神功損人利已,陰險狠毒,每要練成,需得殘殺生靈,有幹天和。莫不是這端木元正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