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追殺(1 / 3)

好強悍的內力,好厲害的手段,好歹毒的心腸!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下得了如此毒手,這變態郎君還真是心狠手辣啊。我自忖內力或隻稍遜於他,但若論招數之精奇,動作之迅捷,那是拍馬也趕不上。他若真要向我動手,隻怕我是凶多吉少。現在我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闌珊匕法,可現在不同於蒙著頭臉暗中偷襲,萬一被人認出招式,誤認我是闌珊令主,那隻怕從此江湖再無我立錐之地。想著想著,我腦門已浸出一層細密的汗。

隻見那謝曉峰一掌將劍使震下山崖,自己也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忙取出丹藥服用。我見謝曉峰受了內傷,稍感欣慰,湊過頭在清媚耳邊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由於兩下湊得太近,我的嘴唇幾乎碰到清媚圓潤的耳垂,同時聞著一股處子幽香,弄得我都心神一蕩。清媚也覺過於親密,隻羞紅了臉微點螓首。

我也知此時危機四伏,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忙對旁邊指點我的那個玩家抱拳道:“小弟先告辭了。後會有期。”那人點頭道:“保重。”我也知清媚輕功還不如我,情急之下拉了清媚的手便急往山下奔去。

哪知才行幾步,猛聽一聲長笑,一團白影從我頭上猛翻三個筋鬥落在我前麵五步之外,柔聲道:“雪山如此勝景,這位姑娘何不陪我賞玩片刻?”緩緩轉過身來,卻不正是變態郎君謝曉峰。

清媚正第一次被男孩子牽著手,差紅了臉不如所已,見謝曉峰如此無賴,怒道:“哼,本姑娘與你素不相識,憑什麼跟你賞玩雪景?還不給我讓開。”

謝曉峰哈哈一笑,擺了個蘭花指道:“好,說得好。這位姑娘與我素不相識,軒轅兄可是跟我淵緣很深,又何故不辭而別呢?”

哎,正點子終於來了。我雖聽了謝曉峰那做作變態的聲音就想吐,可也聽出他這幾句話中氣十足,想是內傷已愈。網遊可不比現實,再重的傷也能吃藥治好,而且快速無比。我暗歎口氣,也不看正四麵圍攏的四個公子盟玩家,仰首傲然道:“我跟你今天第一次見麵,談得上什麼淵緣?”

謝曉峰卻哧哧笑道:“誒~~~~~~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連我們家老三的老婆都搶了,怎麼能說沒有淵緣呢?”

此時卻聽背後有一人平和說道:“多情公子此言差矣。自古男歡女愛在於自願,棋才女與貴盟乞丐公子一不是夫妻,二不是戀人,就是鬧翻也隻能從自身上找原因,豈能如此推怪於他人?”

我轉頭一看,說話者正是剛才指點我的那個玩家,不禁對他又多了一層感激。謝曉峰卻是怪睛一翻,獰聲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微笑道:“在下衡山銀行。”

謝曉峰聽了微微一驚,狐疑道:“莫名怪傑月影嵐是你什麼人?”

銀行正容道:“他是我的結義大哥。”

此語一出,公子盟眾人不禁動容色變。原來這月影嵐乃是五嶽劍派中的第一高手,雖師出泰山,但不知怎麼竟學會了五嶽劍派中失傳已久的獨孤九劍,武功之高,比之公認的武林第一高手止水也不逞多讓,惹了他可是一個大麻煩。謝曉峰心隨電轉,暗想此人可不比劍使,因為劍使家傳參合指雖指風淩曆,但需要強大內力支持。恰恰謝曉峰自身內力比劍使強上一籌,所以才將她打落山崖。銀行可不一樣,且不說銀行有無神兵利器,就說那衡山劍法中的絕招衡山五神劍便犀利無比。自己就算內力再強,也不能刀槍不入,可不敢保證必勝。可要就此放手,麵子上又怎麼過得去?因此蛇鼠兩端,好生為難。

(由此可見,當年華山劍氣二宗的爭鬥真是一場笑話。想嶽不群精研紫霞神功,還不是要靠令狐衝在破廟施展獨孤九劍剌瞎15個嵩山派的高手才得保命;林平之第九流的內功,就因學了辟邪劍法,不一樣把青城派一幹師徒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後來金庸說最好劍氣合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那更是屁話。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人的精力有限,往往精研一項都有可能不得大成,更何況兩項齊研?五嶽派內功並無獨道之處,比如一個人每天練功10個小時,兩手抓那就是內功練5小時,劍法練5小時,其結果必然是內功未練好,劍法也未練成。這就是中國幾千年的中庸之道。博采眾長顧然是好,但大多貪多嚼不爛。倒不如專攻一門,就拿練劍來說,自然應該以劍法為主,內力為輔。就如同內力練至草木為劍的獨孤求敗,碰到行動如同鬼魅的葵花太監,我想獨孤求敗也能落得個飲恨收場。他內力雖強,卻又豈能碰到葵花太監一根汗毛?扯遠了,書回正傳)

我在一旁見謝曉峰眼光閃爍不定,但看了自己四個手下後便似乎露出一絲陰笑,心猜這四人大概武功了得。就打謝曉峰纏住銀行,那四個人對付我和清媚,如果我不使出闌珊匕法,那是必敗無疑。心知謝曉峰出手在即,生怕清媚吃虧,因此隻得在她小手上輕捏一下算是示意。見清媚不解的望著我,我灑然一笑,放開清媚的小手,卻順勢攬過她的纖腰對著銀行笑道:“今番得銀行兄仗意直言,雖死何憾?”手指卻在清媚纖腰上寫了暗器二字。清媚開始略有掙紮,隨即會意過來,裝做伏在我懷裏,手中卻已暗扣了一把瀟湘神針。

銀行一聲長笑道:“大丈夫當仗三尺青鋒,管一管人間不平事。此事乃吾輩該當,軒轅兄又何必客氣?”我趁勢放在清媚,裝作激動無比的一把抱住銀行,喜道:“好。今日我就結下你這位仗義的兄弟。”手指飛劃,卻在銀行後背上寫了個“逃”字。

銀行正在詫異,卻聽謝曉峰在旁陰側側的叫道:“銀行你是打定主意要管我們公子盟的閑事了。好,兄弟們,給我……”

“上”字還未叫出口,我和清媚互視一眼,早已心領神會,我已按著楊小邪傳我的賭術撒出一把撲克牌,雖不能傷敵致勝,卻起了迷惑敵人耳目的做用。真正的殺招便是夾在牌中的極樂剌和清媚的瀟湘神針。

這一突襲果然奏效,一舉傷了一個公子盟好手,其它連謝曉峰在內也身形暴退,自動留出一條空檔。我見機不可失,大叫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左手抓緊清媚,已一溜煙向前奔去。銀行在炎黃闖蕩多年,自然也是經驗豐富,也知硬碰硬必然不敵,哪敢遲疑,展開輕功,緊隨在我身後。

謝曉峰終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睛,頓時大怒,衝著手下大吼道:“還不快追?”當下身先士卒,運起白駝山瞬息千裏輕功,猛著我們逃走的方向猛追出去。

也許真的有句話叫做禍不單行。正當我和清媚、銀行亡命狂奔到山腳下之時,猛聽到一陣陣瀑布擊岸之聲。我大喜,邊跑邊對銀行說道:“銀行……兄,你的水功……如何?”銀行道:“還算不錯……怎麼?……你也想……借水而遁?”

“嗯,是啊。”我一邊回答,一邊拉著清媚向穀中的隱藏的瀑布飛掠而去。前行數十丈,鼻中便聞到一股水的清香,我心中大喜,心想此次必可安然無恙了。哪知轉過彎去,看到瀑布的全貌,才知自己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隻見穀中是個標準的口袋形,口袋頂是個大潭。右首一處瀑布飛流而下,日夜不停衝擊著大潭。而那大潭並無支流,而且四處環山,山勢如刀削斧劈,萬難攀爬,乃是一處絕地。

幾起幾落我們已衝到潭邊,我見謝曉峰他們越追越近,當機立斷道:“此潭表麵不有支流,但日夜受瀑布衝擊,依我看潭下必有暗流可通往外處。左也是死,右也是列,不如下去探探吧。”見銀行並無異意,便關切的對清媚道:“你不會遊泳,我托著你在潭中遊半個小時,等戰鬥時效一過,你先下線如何?”清媚卻笑道:“自從那天被你灌了一肚子水後,人家練遊泳就練了好幾天呢。現在,嘿嘿,遊得還不錯哦。”

說話間,謝曉峰等五人已追至三丈開外。謝曉峰見我們自陷絕地,得意的狂笑道:“哈哈哈哈,一個個還不束手就擒?大爺心情好,說不定放你們一條生路。”哪知我們三人齊齊伸同中指,罵道:“靠!”然後一轉身,便跳下潭去。氣得謝曉峰在潭邊跳腳大罵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撿起岸邊的石塊向潭中猛砸。

這潭不愧是雪山之潭,剛一下水便覺冰寒剌骨,若不是我內力還算深厚,隻怕光水中寒氣便自抵擋不住。倒是銀行遊刃有餘,憋足了一口氣,已奮力向下潛去。又見身旁清媚在水中動作極不協調,忙遊了過去,繼續牽著她的手向下潛去。

慢慢的,我們已潛至瀑布衝擊的潭麵之下。由於瀑布往下衝,因此形成不少旋渦,縱是我和銀行這般好水性,也是小心冀冀,不敢絲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