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天鳶的笑容感染,理了理各自的心情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秦子梁和天鳳在研究那個從冥府帶出來的盒子,裏邊有秦子離的兩魂和眼睛。天鳶和九獄則在一起商量要怎麼安置這些獸魂。至於連進,他溜了好幾次,卻每次都被九獄逮個正著。
就在九獄又一次將連進抓到自己身邊時,連進因為掙紮的太劇烈,腰間的那個血紅色的荷包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天鳶無語的撿起了荷包,正要讓連進係上,但荷包的中心處卻有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其他人沒有看到這個光芒,但天鳶作為魂體卻看到了。
以前她也不是沒有打開過這個荷包,但裏邊沒東西啊。
天鳶不信邪的舉起荷包,過了一會兒,她又看到了那個金色的光芒。
眨了眨眼,天鳶小心的將荷包打開。
隻見,一個近乎透明的蟲殼靜靜躺在荷包裏邊。
天鳶用手拿起了蟲殼,隱隱的能看到有金色的光澤在蟲殼的表麵顯現。
這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金色的蟲殼突然在她麵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天鳶隻感覺到一種溫暖的力量包裹住了她的靈魂,隨後她一點一點的變重,一點一點的凝實。
當再次睜開眼睛時,九獄正扯著她的衣襟把她往前麵帶。
衣襟?
想到某種可能,天鳶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九獄的手。
冰冷的,細膩的觸感,與她用魂體觸摸是不一樣的感覺。
九獄覺察出異樣正要回過頭,卻被天鳶一把抱住了。
“連進!你幹什麼!!你惡不惡心?快放開我!!!”
“是我!九獄,是我!”天鳶抱著九獄的脖子退開了一步。
當兩人視線相交時,九獄不敢置信的開口道:“阿鳶?”
天鳶用力的點了點頭。
九獄又四下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了天鳶的魂體。
“這是怎麼回事?”
天鳶攤了攤手道:“我就拿起了那個荷包,然後就回來了。”
“荷包?”
腦中閃過一個片段,九獄一拳擊在掌上道:“啊!那個月尊者好像說過,這次來救你的時候帶上這個荷包。話說這荷包不是那個叫閔幼株的女人帶過得嗎?後來又傳給了她的女兒延陵雅。”
“閔幼株?是說通天觀第十二代觀主延陵子華的夫人嗎?她是我們那位延陵老祖宗的母親?”
“是啊,延陵雅還是我看著出生的。”
天鳶恍然大悟道:“擁有控蠱之能的閔幼株,她一定是當初從花山迷霧逃跑的兩位聖女之一的後代,怪不得我大姐能繼承這個能力,原來延陵老祖宗也是聖女的後代。”
“你們在說我什麼?”
見天鳳走過來,天鳶趕忙將發現的事情說過了她聽。
天鳳了然的點了點頭道:“我在通天觀的時候聽說過她。後來我覺醒這種能力的時候,也想到過這種可能性......”
“那個蟲殼,該不會是某種蠱的殼吧?”
“你說它上麵有金色的光澤?”
天鳶點了點頭。
天鳳想了一會兒,突然感歎道:“有的時候,人不得不相信命數。這殼的來曆若我沒猜錯的話,是回魂蠱的殼。回魂蠱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蠱,傳說能生出金色光澤的回魂蠱那必是已產生了靈智。我之前在通天觀就聽人說那閔幼株其實是借屍還魂的。如果那說法是真的,回魂蠱在她身上也能解釋了。之後她又將此蠱的殼傳給了後代,最後落入了你手中,助你回魂還陽。”
“這麼說來,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九獄插話道:“你們都在想閔幼株,沒人想到那位延陵子華嗎?他可是非常擅長推演測算的。說不定是他算到了自己的後代有此一劫,才讓那閔幼株將回魂蠱的殼藏在了荷包裏?”
“哇,那這個人還真是厲害!”秦子梁邊捧著盒子邊無奈的道:“如果這位延陵先生還在,一定能幫我開這個盒子。”
“還是打不開嗎?”
“已經試過好多辦法了,完全不行......”
幾人正說話的時候,天鳶腦中一痛,恍惚間她聽到了無數人在說話的聲音。
天鳶晃了晃頭,以為是複活的後遺症。
但當她再次站定時,那些聲音又回來了。
“救我......”
“救我們......”
“獸神!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