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莫安霖送顧心菱到了醫院裏,跟莫夫人聊了一會兒後,就去找了葉落塵,打算替他父親去送上一束白玫瑰,這事兒他必須要做好。
顧心菱則是坐在病房裏,跟莫夫人聊天,料到莫安霖昨晚不睡覺,做的那些事情。
莫夫人也是又心疼,又感慨,“這個霖兒啊,忙活一個晚上,不眠不休的,就為了做這些事情,看來,他真的愛你愛到心坎兒裏了。”
“他這份兒心意我領,我也會對他更好。所以,今天晚上我要盯緊了他,不允許他在利用晚上去替我和孩子做事情了。”顧心菱說道,“同時,我也希望母親說他幾句,我就怕我身子重,晚上一睡著,就睡的太沉,他嘴上答應,實際上又跑出去忙活。”
“他若是想忙活,就讓他忙活吧!心菱,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一樣心疼啊!可是,他做這些事情,隻是受累而已。若是不讓他做,他心中愧疚,總是放不下你們,回到軍營也不安心,那樣才容易出事兒。他一個大小夥子,勞累一些也是無妨,他替你做的越多,回到軍營才越踏實。就由著他折騰吧!”莫夫人歎了口氣。
顧心菱也是理解莫夫人的心思,便沒有多說什麼。
“心菱,晚上你不可太分心,他休息不好,沒有大問題。但是你懷著孩子,好不容易不再孕吐了,萬不可為了操心莫安霖那傻小子就勞心費神。”
莫夫人突然又笑起來,“我倒是很想回家看看,不知道那小子折騰一晚上,到底給巡兒準備的東西都是什麼樣子?我還想等身子好一些,去給我的孫兒親自采買呢!沒想到倒是被他給搶先了一步啊!”
“這容易啊,讓喬娜拍幾張照片來,您即便在醫院裏住著,也可以看到。”顧心菱笑道。
快到中午的時候,莫安霖過來了,“母親,我已經跟著葉落塵去看過了葉瑾汐,按照父親的吩咐,送上了白玫瑰。葉落塵已經安葬過她了,葉瑾汐的事兒算是塵埃落定。隻是,葉落塵說,他也要給您治病?我擔心他會不會使壞啊?”
“不會!”顧心菱篤定的說道,“他在行醫這方麵的職業道德很強,我可以為他擔保。”
“但是,他會不會繼續對你……”莫安霖心裏不舒坦。
“隻要我對他沒意思,他就無可奈何,終究會放棄的。”顧心菱笑道,“你呀,是不是又在吃醋了?”
“我不喜歡他幫你!”莫安霖負氣說道。
“葉落塵在國外主修主研的方向就是肺部疾病,在京都都算是一把好手,為了我手術時候不會太辛苦,也為了母親的手術更順利,我需要他的幫忙。”顧心菱說道。
莫安航剛好忙完一些事情過來,聽到後就說道:“我也可以替葉落塵擔保,他確實對母親的病非常上心。我看過他整理的相關病例和寫下來的醫案,確實非常有用。而且,我聯絡製作一些治療設備的時候,也得到了他的幫忙。二哥,你若是擔心,我幫你盯著那小子,日後所有他要跟二嫂見麵的醫療會議,我都會全程跟著,如果我沒空,我也安排喬治、小露或者別的靠譜的人跟著。”
莫安航決定稱呼顧心菱為‘二嫂’,而不是像以前,必要的場合才稱呼‘二嫂’,其餘場合都是直呼‘心菱’。
“哎喲,你知道叫二嫂了?難得啊!”莫安霖攤著手,“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好了?”
“我是怕你這個醋壇子的心眼兒太小,別到時候連我這個弟弟也防著。算了,還是叫二嫂吧,雖然她年歲比我小,我特別不服氣,但是也沒辦法啊!誰讓我二哥娶了她呢!”莫安航攤著手,他這是要把昔日裏直呼顧心菱名字的親昵態度,變更為因為顧心菱年歲小而不服氣,這樣的解釋非常符合他的性格,沒有人會懷疑。
他這樣做也是對喬娜的尊重,既然要好好跟喬娜談戀愛,就應該以誠相待,更改稱呼就是他首要該做的。
“莫安航,有你這樣的嗎?我年歲比你小,但我比你有頭腦,做事情比你成熟穩重。你叫我二嫂天經地義。”顧心菱倒是調侃起來,她雖然聰明,但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過莫安航對她的心思。
莫安航剛想調侃回去,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還指著門外,“程宇,你……你……,哈哈,笑死我了。你要不要這樣啊?你這是要去提親,還是要去當小醜?”
莫安霖往外一看,也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