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兩個人都在舍命保護對方,雖然最終被龍爺手下所救,但患難見真情,莫安航的心一點點在為喬娜打開,他在敞開他的心扉,他要努力的去愛這個值得他用生命去愛的人。
莫安霖帶著人手,清理殘局,確保沒有還能作戰的敵兵。
“少帥,我確定沒有問題了。”程宇過來彙報,“現在傷員和人質都在解救中,隻是這麼多俘虜,應該怎麼處置?”
“殺!”龍大海過來說道,“少帥,切不可婦人之仁。這麼多俘虜,都是有戰鬥力的人員,留下幾個來審問,其餘的一概處死,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若是留下來,根本沒地方受壓,更何況一旦這些人集體起義,京都又會陷入危險。”
警局局長也過來,附和著龍大海的意思,“少帥,這些人襲擊平民,昨夜京都各大報社、高校宿舍、民宅聚集地,死傷萬餘人,全是沒有戰鬥力的百姓啊!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些無恥之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安民心!”
莫安霖剛提拔的莫家軍的一個參謀則是說道:“少帥,如果拿不定主意,咱們不妨請示大帥?”
“速速去發報。”莫安霖說道。
莫安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這般折騰,他真的累壞了,而且現在的善後,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
作為人質的總統和總理都被喬治先給弄醒了,他們三個配置了這個麻醉藥,自然也有解藥,連忙帶著他們二人過來跟莫安霖見麵。
“二位可好?”莫安霖問道。
“多謝少帥冒死相救。”總統說道。
“少帥年輕有為……”總理又開始拍馬屁。
莫安霖則是打斷了,“俘虜的處理問題,二位怎麼看待?說務實一些的。殺,會遭到國際社會的輿論譴責;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須知道這些人殘害了萬餘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總統和總理對視,兩個人都缺了一些魄力,尤其是在莫家軍的麵前,根本不敢擅自做主,“這個我們不妨召開各會議……”
莫安霖懶得聽他們的建議,直接走出去,看著夜空,一邊思索,一邊等莫承德的意思。
一刻鍾後,莫安霖轉身,對一直跟著他的程宇說道:“程宇,我要殺人。理由有三。第一,殺了這些人,可以平民憤,穩定人心,京都不能亂,否則後院失火,莫家軍如何在前線打仗;第二,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警局局長說的不錯,憑什麼他們作為戰俘,就不能殺了?第三,這夥人無處安置,若是不殺,一旦他們突然鬧事兒,將是後患無窮,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了。”
“可是,殘害戰俘,國際社會必然……”程宇說不下去了,“少帥,這個鍋您不能背,您也背不動。程宇也不希望您承受這種壓力。”
“我父親那裏有消息嗎?”莫安霖問道。
“我去問問。”程宇離開。
不一會兒,程宇回來,說道:“少帥,電台聯絡不上,電話線全部切斷了。”
“是在被攻擊嗎?”莫安霖眉頭緊鎖,眸子裏都是深沉。
“少帥,少帥……”趙子達終於帶著一支精銳援軍趕來,卻是晚了一步。
“趙副官,您來的太好了。”程宇說道,“雖然局麵控製了,但是……”
“我都知道了。”趙子達說道,“戰俘的事情,必須妥善處理,稍有不慎,莫家軍就會背負殘暴不仁的惡名。”
“如果不背負殘暴不仁的惡名,就會讓百姓寒心。”程宇悶悶道,“這就是兩難。到底要莫家軍在國際社會的名聲,還是要京都百姓的民心?現在聯絡不上大帥,我們根本拿不到主意。”
莫安霖看見不遠處唐一川在拍照,就過去了,“唐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還望您不吝賜教。”
“莫少帥客氣了,您請講。”唐一川說道。
“現在的俘虜問題,您是知道的。殺,還是不殺,是個麻煩。如果我殺了他們,你會怎麼報道?如果我不殺,你又會怎麼報道?”莫安霖問道。
“若是殺了,自然是報到您殘暴不仁,違反國際公約;如果不殺,自然報道百姓無辜,為何不能殺人償命,嚴懲惡徒?”唐一川說道。
“所以,我橫豎都是當定了壞人,莫家軍橫豎都沒有好名聲。對不對?”莫安霖一攤手,很是無奈。
其實,他不在乎個人的榮辱得失,他在乎是莫家軍的聲威,一著不慎,失去民心,或者是去輿論支持,都將是大麻煩。
顧心菱這個時候過來了,“莫安霖,為什麼一定要在殺與不殺之間做抉擇?難道不能走第三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