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菱更樂了,笑起來,“你大概走丟了吧?我知道麥芽糖攤子在哪兒,我帶你去找你爸爸!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萬一跑丟了,遇上人販子,那才是麻煩呢!”
顧心菱拉著巡兒的手,她在譜山鎮下屬的一個天洋村住了五年,經常來鎮子上買東西,也都是熟悉了。
巡兒很開心的跟顧心菱手拉手的走著,“媽媽,媽媽,你真漂亮,媽媽,媽媽,我好喜歡你,媽媽……”
巡兒不停叫媽媽,使得顧心菱不由想起化名陳落葉的葉落塵告訴她的,她死過一個孩子,仔細想想,如果活著,應該也是這般大了,也許也會這樣跟她拉著手玩鬧,一直叫她媽媽了。
顧心菱到了麥芽糖的攤位,巡兒卻沒有看見莫安霖,奶聲奶氣的說道:“我老爸大概走丟了!”
顧心菱心裏琢磨著,這孩子爸爸發現兒子不見了,肯定急著到處找,不可能留在原地,說不定都急瘋了呢!畢竟丟了孩子,可不比丟了錢包。
顧心菱覺得孩子丟了,大人肯定要報案,鎮子上也有個小警局,便帶著巡兒過去,打算做個記錄,這樣大人照過來,也就知道怎麼個情況了。
顧心菱跟鎮子上的人都熟悉,畢竟醫術好嘛,誰都認識她,她來報案,警局也是盡力幫著辦。
“小家夥,這個阿姨把你送來警局,你就在警局乖乖等著你的家長。”警員說道,“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啊!”
“不,我要跟媽媽在一起。我才不要待著這裏,我不喜歡警局。”巡兒一下子又抱著顧心菱,“媽媽,老爸找了你五年,巡兒也想了你五年,今天你被巡兒找到了,巡兒就要一直跟著你,不能再讓你走丟了。”
顧心菱無奈,但看著小家夥委屈的都快哭了,隻能說道:“要不,我帶著小家夥去我家裏玩玩,回頭這孩子家長找來了,跟他們說我家地址,來領孩子就是了。”
“行啊!林欣大夫帶走,我們也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不過這小家夥有意思啊!一直叫你媽媽。”警員也調侃道。
巡兒則是偏著腦袋,說道:“她本來就是我媽媽,她不叫林欣,她叫顧心菱。”
“這孩子有意思啊!都給你取上名字了。”警員也是個逗比,一直在調侃。
巡兒還想跟那警員爭辯,而顧心菱則拉著他要走,他便放棄了爭辯,乖乖地拉著顧心菱的手,跟著顧心菱去天洋村了。
莫安霖在鎮子上跑了好幾個來回,急的滿頭是汗,幾乎要崩潰了一般。巡兒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巡兒沒了,他也就垮了。
最終,莫安霖還是在好心人的勸導下,去了警局報案。
“是不是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啊?”警員問道。
“是,是啊!”莫安霖急忙點頭,“請問你們可有線索?”
“孩子是不是腦瓜子不正常啊?隨便逮著個女人就喊媽媽?”那警員隨意調侃著,卻不知道這樣的話,絕對是在找死。
莫安霖一下子把桌子給掀了,“你家孩子才不正常呢!快說,孩子在哪兒?”
莫安霖見那警員不說話,直接把手槍掏出了,指著那警員的腦門,嗬斥道:“說不說?”
“在天洋村裏陳落葉家,是陳落葉未過門的媳婦林欣帶走的孩子。那孩子死活要跟著她,我也沒辦法,你去天洋村,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警員隻能據實說,不敢在隨意調侃了。
莫安霖得到了線索,又跟鎮子上的好心人打聽,順手在鎮子上買了一匹馬,就往天洋村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