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子並不想為了秦歌這個凡人浪費太多的時間,他還有比殺這個凡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雲海子隻是腳步輕輕一踏,整個人的氣勢,洶洶而起時,秦歌便感覺一股大力朝自己撲麵而來,隻是一息的時間,他嘴角便已經冒出了血水。
雲海子又走了一步,秦歌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出,直到撞上那亭後假山方才停下。那假山“嘭”的一聲,直接被撞的碎裂。
而這一擊對秦歌的傷害更大,他已經有多處骨裂,這還是在對方並沒有出手,僅僅是外放了一點帶有元力的氣勢,便讓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雲海子此刻鄒了鄒眉頭,他本以為這一擊足夠要了秦歌的命,可是此刻看這小子,似乎除了幾處骨裂外,並沒有太大的傷勢。這讓他有些懊惱,有些怪自己大意,如他這般,第一步便是為了戲弄秦歌,第二步,便是為了殺了秦歌,可他並沒有做到。
“走的是體修的路子嗎,小小年紀,便是把肉體練到了第二重天,的確有些門道。”
雲海子似乎不想在許清麵前失了麵子,此刻雖然在誇秦歌,實際卻是在為自己找個台階。隻是許清淡淡的憋了眼秦歌外,再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雲海子。
“女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剛才還說愛我,此刻卻又是這麼個樣子。”秦歌此刻並不好受,一說話便是噴出了一口血來。但他秦歌是個俗到不能再俗的凡人,此刻眼見自己這番模樣,那前刻還在談合作的女人卻是毫不幫忙,當然要挖苦幾句。
雲海子狐疑的看了看許清,自己剛來之時,兩人的確是有說有笑的樣子,此刻秦歌這樣說,他雖然還是難以相信,畢竟秦歌在他看來,隻是個如廢物般的凡人罷了,但還是有些狐疑起來。
許清並沒有理會那雲海子的目光,隻是“嗬嗬”的笑了一下,便就是安靜的看著秦歌。說實話,在許清如此的目光下,秦歌倒是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那雲海子看兩人如此模樣,心中便是有些嫉妒,此刻更是踏出了第三步,而這一次他的右手已經抬了起來,他要把這個可惡的小子拍成一堆肉泥。
而許清周身氣勢卻也是一變,那美麗的軀殼上此刻突然有著黑氣在表麵溢出,可是不管是雲海子還是秦歌此刻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秦歌隻是一名江湖中人,沒發現並不奇怪。
而這雲海子卻是修為到了禦力境的高手,此刻居然也並未發現。這種情況下,大抵上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許清的修為遠遠高於雲海子,二是,許清的法門較為強大,或者兩樣都是存在。
而在雲海子和許清都將要各自出手的一瞬,又都突然的整個身體一頓,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了一般,兩人同時露出了震驚。
原因當然出在秦歌這邊,秦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那許清顯然不想出手,不管自己如何想,活著卻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歌的左手食指快速的敲擊了幾下右手的食指,整個人露出如同神棍膜拜邪神般的虔誠,那周身隱隱的似乎有一種力量正在被他牽引而來,而這股力量,卻一瞬間完全克製了雲海子與許清兩人的元力,好像兩人在這股力量之下,變的天地難容一般。
那此刻秦歌的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被整個世界所包容的氣息,好似這個世界賜給了他罰與殺的權利,在這股力量麵前,一切就像是一個個顆粒,是剔除還是保留,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這就是滅仙指,為了練成此法,一年的時間裏,秦歌幾乎每日都要敲碎了自己的指骨,然後再續接上,到了第二日又要如此循環。這是要讓自己的食指變的更加堅硬,否則卻不能承受此刻的力量。
更是要嚐盡人間百苦,體會那種被壓迫,被仙,被一切高於凡人之上,那些凡人所經曆的苦難,光是這一點便是古今無人堅持下來,說起來固然容易,可是做起來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今天你要把自己當成一名乞丐,明天你要去體會那些失去親人的痛苦,即使可以吃下這些苦,人也已經瘋了,即使是秦歌,在練就滅仙指的同時,也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