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誰師侄呢,我們尊上和花神乃是係出同門師兄弟,你既是花神座下的徒弟,便該尊我一聲師兄。”
在聶真看來,她簡直是個白癡,竟然喊他師侄,她是怎麼想的?
聽言,蘇風月秀眉一挑,叫他師兄,呸,他配麼?
“你大姨夫來了吧,那麼多廢話,趕緊的讓開,送完東西我還有事呢。”
蘇風月不耐煩的揚了揚手中的錦盒,她就算口誤又怎麼樣?反正她是不會承認的。
他眼中的鄙夷惹怒了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現在好歹是沈逸風的徒弟,有了這個身份,量他也不能將自己怎麼樣。
“你···”
聶真氣結,一時無言以對,他顯然沒料到前一秒還笑的如花的少女後一秒便怒氣大增,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你什麼你,你給我讓開,如此猖獗,憑你也配浪費你爸媽一個晚上的時間。”
一把將擋路的聶真推開,蘇風月直接闖進了攬月庭。
這攬月庭可真大,仙花馥鬱,繡草芬芳,近處小橋流水,玄門左右,遠處朱欄亭柱、雕簷畫棟。
細看,琉璃搖光瓊窗,玉作宮闕疊疊,恢弘而大氣,華美的無法形容。
神仙就是會享受,這麼奢靡的宮闕,瞧瞧,就連這院中隨便一個凳子便是玉石所製。
蘇風月心裏酸裏酸氣,邊走邊走馬觀燈似的將攬月庭打量著,暗暗記住路線。
“哎,你怎麼可以如此粗魯?哪裏有女孩子的矜持?”
聶真後麵追著,試圖攔住這個放縱的少女,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蘇風月依舊走的很快,而且還揚著手中的東西示威。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徹在蘇風月和聶真的頭頂。
“聶真,帶她來鞠月軒吧。”
“是,聖尊。”
聶真憤憤的瞪了蘇風月一眼,黑著臉,很不情願的說道,“你快跟上,否則迷路了可不要怪我。”
說罷,聶真迅速的朝一片茂盛的竹林走去,蘇風月緊跟其後,並暗暗記住了來時的路。
終於,經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在蘇風月快要累成狗的時候,鞠月軒到了。
看著那樓閣上的牌匾,蘇風月鬆了口氣,癱坐在不遠處的玉石凳子上,揉著酸痛的小腿。
“聖尊,師妹已帶到。”
聶真在講到‘師妹’二字時幾乎是咬牙恨齒的,還狠狠的瞪著蘇風月。
看著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蘇風月無畏的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一絲得意。
她最喜歡看別人一副看不慣她,卻又幹不掉她的樣子了,那是一種爽歪歪的體驗。
“你且下去吧。”
“是,師傅。”
聶真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那憤憤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蘇風月。
而蘇風月,偏擺出各種鬼臉各種姿態,看他生氣,她就高興。
“你是打算再表演一段?”
身後鞠月軒響起清冷的聲音,那聲音中似乎有著某種隱忍,聽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