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說過需要他救麼?她不需要好嗎?他不是三番兩次的都揚言要殺了她麼?幹嘛要虛偽的救她。
他的座下弟子殘害同門,他救她難道是為了堵住外界的悠悠眾口?沒錯了,就是這樣。
如此一想,再結合他喂給自己那顆臭味非常的藥,使她出了好大的糗,蘇風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賀蘭渣渣,你再不放了我,我就真的生氣了。”
聞言,賀蘭情若動作一頓,雲淡風輕的瞟了她一眼,在看到她因生氣而氣鼓鼓的臉,還有那欲噴火的眸子。
如果不是因為左臉上那道猙獰血痕的傷口,她這個樣子倒也挺可愛的。
這樣的想法讓賀蘭情若眉頭微蹙,自覺不妥,然後繼續手上的事。
蘇風月秀眉挑了挑,似二月春露的眸子閃過一絲輕慢,靠,還是這麼高冷?一點反應都沒有?
“告訴你賀蘭渣渣,我一生氣就會打人,我打起人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所以你別逼我。”
見他不理自己,蘇風月繼續怒聲相向,言語中盡是不耐煩。
反正那人不鳥她,那她便多叫幾聲賀蘭渣渣,別說,這名字越叫越順嘴呢。
然而,還沒等蘇風月得意一下下,那雙瀲灩如華的冷眸掃了過來,隻一眼,便讓蘇風月一陣心驚膽寒,壓力山大。
他的眼神好可怕,就像是攜帶了萬年的寒冰,沒有最冷,隻有更冷,她絲毫不懷疑能將她瞬間凍成冰棍。
隻見他拿著一把匕首步履輕鬆的走了過來,漫不經心的將匕首的刃尖,在蘇風月另一邊沒受傷的臉上來回摩挲,目光裏雲淡風輕。
“逼你怎麼?你打一個我看看。”
他明明輕聲淡語,卻透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威嚴和冷漠。
蘇風月心神一悸,後背爬上一層細汗,細如美瓷的臉上微微蒼白。
莫非賀蘭渣渣惱羞成怒了?不想救她了?覺得救她太麻煩,還不如一刀殺了?
這樣的想到,讓蘇風月心裏再次顫抖,以前在賀蘭情若麵前的傲慢和厭惡此刻傾數不見。
“不,我害怕。”
蘇風月極力保持平靜的開口,哼,小女子能伸能縮,來日方長。
賀蘭情若眼神一閃,那恰如冰玉蘭的眸子裏似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既然害怕,那便閉嘴,否則,本尊很難保證這匕首削了不該削的。”
“哦”
蘇風月果然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為了她這張臉,她暫且不跟他計較。
接下來,為了避免受到蘇風月聒噪的荼毒,而影響他治療。
賀蘭情若直接將蘇風月弄暈了。
以至於蘇風月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一雙冰涼卻輕柔的大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著她的臉頰。
而被罰承受五雷轟頂之邢的聶真,此刻正在誅仙台前領罰。
“轟隆隆,轟隆隆···”
誅仙台上,電閃雷鳴,無數的焦雷震耳欲聾,散發著巨大的力量,給人一種吞噬的強壓。
聶真便在這雷電密集的中間,他緊咬著牙齒,齜目欲裂,額頭上的冷汗密如細雨,那臉色怎是慘白了得。
他低著頭,紋絲不動,任那霹靂驚雷打在自己身上,每一下,都是五腹六髒移位的痛,但他卻硬是克製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生生將唇瓣咬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