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她不殺他,依他這種小人回頭一定還會作惡,野火燒不盡,來日春又生,後患無窮。
但是她身為塵外人,本不該參雜人間的事,刺瞎他一隻眼睛,也算替天行道,至於他的狗命,她想這澧縣所幸存的百姓,大概個個都想將他弄死吧。
如此一想,蘇風月隔空取物拿出了一套紙筆墨,然後寫了起來。
“致方雲兄:
吾乃雷姑娘,魔界地宮已破,劉縣令右眼已瞎,現已被困在地宮北二十裏的一座大山澗內,望你速速趕來,將其緝拿,先斬後奏,搜取證據,上交朝廷。
令,你所得不法之財,希望你還之於民,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寫完這些,蘇風月吹了吹未幹的墨跡,爾後招來一隻正路過的小雲雀,讓它充當一次信鴿,給方雲送信去了。
弄完這些,蘇風月鬆了口氣,此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了一眼還僵直著的劉胖子,蘇風月玉手微抬,將其放倒後,爾後飛入那片竹林,準備去找賀蘭情若。
***
卻說著這繁密的竹林另一端。
一個白衣飄飄,白發蒼蒼的老頭正在施展淩波仙步,追逐著一隻七彩斑斕的野雞。
老頭鶴發童顏,手持拂塵,一派仙風道骨,周身都散發著仙氣靈光,如謫仙入世。
而這隻彩色的野雞,速度更快,如閃電遊蛇自由穿梭於竹林之間,其姿態遊刃有餘,似乎根本不把後麵的老頭放在眼裏。
白發老頭的身後,遠遠地十幾個道袍打扮的年輕男子,也正在苦苦的追著他們的腳步。
這些年輕的男子清一色白色道袍,頭上都挽了同樣的小髻,人手一把靈氣逼人的銀劍,他們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的追著。
“君安城,你今天跑不掉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白袍白發的老頭追了三天三夜都沒追上,氣的吹胡子瞪眼,態度也是極其不耐煩。
前麵,聽到老頭所說之話的野雞,竟然也開口說話了,態度囂張傲慢,玩世不恭。
“雲慈老頭,不就是玩了一下你的昆侖鏡嗎?堂堂的昆侖派,怎麼那麼小肚雞腸,傳出去,豈不是被同道中恥笑?”
後麵的雲慈道君氣的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吐出老血,氣的渾身顫抖,白胡子更是一抽一抽的。
“你-放-屁,你是玩了一下?你前後加起來至少玩了上百次了,昨天竟還被你玩的冒煙了,好好地神器,現在形如廢物,你真當我昆侖派好欺負?”
雲慈道君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君安城痛打一頓。
奈何,這狡猾的九尾狐狸,就算變成了野雞,他也還是追不上,這就是區別。
他雖是仙君,修來至高無上的仙法,但相較於神,得天獨厚的天賜神力,還是不在一個檔次。
然而,聽了雲慈道君一番言之鑿鑿後,君安城倒是顯得不以為意、頗不在乎,“不就玩壞了昆侖鏡,又不是滅了昆侖派,幹嘛那麼小題大做,追我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