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
蘇風月嘴角微微勾了勾,“在下隻是聖尊的遠方親戚,一介修道的區區小妖,不敢接受天帝的敬意。”
“遠房親戚?”
天帝有些錯愕,聖尊有親戚嗎?他怎麼不知道?她明明不就是聖尊的師侄?難道情報有誤?
眾仙對蘇風月更加好奇了。
旁邊,湮夏嬋微微一笑,端莊惠雅,“天帝莫怪,她是花神師兄的弟子,不過年紀尚小,愛調皮罷了。”
說罷,湮夏嬋又看向蘇風月,眼裏慈悲溫柔,“小師侄啊,數你最調皮,六界之中,誰人不知賀蘭他沒有任何親戚的,就連弟子都隻收過一個…”
湮夏嬋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就臉色一變,慌張的看了賀蘭情若一眼後,低下了頭,端起了酒盞,快速的淺酌了一口。
蘇風月眉心微微一緊,不解的看著湮夏嬋。
她似乎在害怕著什麼,端著酒盞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終於,她手中的酒盞突然抖落。
“啪”
酒盞落地,碎碎四濺,發出一聲脆響。
頓時,絲竹之聲停止了。
眾仙,包括天帝,都是臉色微變,小心的看著賀蘭情若。
唯有君安城,眼波流轉在自己的酒盞之上,似笑非笑。
湮夏嬋低頭,臉色煞白,斂眸的瞬間,眼底劃過一絲冷笑。
眾仙的目光都停在了賀蘭情若的身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誰人不知攬月聖尊的嫡傳弟子一事在六界就是一個不能觸犯的禁忌。
一千年前,就有攬月庭外門弟子當著聖尊的麵,提了那人的名字,犯了大忌,被聖尊當場挫骨揚灰,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神女怎麼那麼不小心,這下,可要倒黴了。
眾仙都為太陰神女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賀蘭情若卻隻是淡淡的瞧了湮夏嬋一眼,然後掃視眾仙,“喝酒。”
瞬時,眾仙鬆了一口氣,集體擦了擦冷汗,如同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蘇風月狐疑的喝了一杯酒,人們都是怎麼了?怎麼都變的那麼詭異呢?
不就是太陰神女說情若收過一個弟子嗎?沈逸風不就收了她與小蓉兒還有離幻好幾個弟子嗎?
怎麼大家都一副很怕賀蘭情若的樣子。
對麵,一直以看戲姿態的君安城,突然邪魅一笑,抬手馭了一盞酒,用法力遞到了蘇風月的麵前。
“小辣椒,好久不見,你都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小沒良心的,虧我每天想你幾百遍。”
一番話,引得無數人的遐想,眾仙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風月的身上。
原來她不僅是花神的弟子,是攬月聖尊攜手帶在身邊的小師侄,還認識青丘上神君安城,莫非…她就是六界盛傳的那個女子,蘇風月?
當初,讓攬月聖尊發出神旨,上天入地尋找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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