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攬月聖尊大婚已經過了好幾日。
湮夏嬋對風月仙子下毒一案也有了進展。
湮夏嬋的貼身侍婢花落畏罪自殺,臨終前留下一封書信,大致內容便是後悔害怕為湮夏嬋所做的種種,包括兩年前,私放褚邑進神界一事,湮夏嬋指使婢女造謠詆毀蘇風月一事,還有指使殺手殺害蘇風月一事,字字清晰,條條清楚,將湮夏嬋的所有罪行公之於眾,大白於六界。
一時,湮夏嬋遭盡了無數人的唾棄,口水罵聲足可淹沒她本人。
此刻她本人正在仙牢內,衣衫髒亂,蓬頭垢麵,再也沒有了當初貴為神尊,高高在上的風采,整個人透著一種頹廢絕望的氣息,她目光呆滯,靜靜的望著鐵窗之外的一縷天空。
“湮夏嬋,有人來看你。”
天將冷漠機械般的聲音傳入湮夏嬋的耳朵裏,呆滯的目光微微一動,又恢複了空洞。
“湮夏嬋,好久不見。”
蘇風月自仙牢的門口走了進來,唇角微揚,一身純白色繡蝶紋廣袖留仙裙,裙帶飄搖,頭戴玲瓏璧玉簪,長發一半挽了一個已婚女子的發髻,一半披散於身後,無風自動,眉目間盡是清潤甜蜜之色,讓人不難看出她很幸福。
湮夏嬋聽到熟悉刻骨的聲音,驟然轉過頭來,眸子迸射出寒冷恨意,“你來是看我笑話的?”
蘇風月伸出食指,搖了搖,“no,我沒有什麼閑情逸致看你的笑話,我來是問你,還有誰跟你一夥的,為什麼要害我,我跟那人無冤無仇。”
湮夏嬋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你···你都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蘇風月再次搖了搖頭,“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到的,說罷,說出來,或許我可以放過你。”
“放過我?”
湮夏嬋瞪大眼睛,隨即狂笑起來,“蘇賤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放過我,你又有什麼資格不放過我?我敗給你,是我愚蠢,不及你卑鄙無恥,但是,你覺得我會將能夠除掉你的人供出來,然後讓你一網打盡,你就從此高枕無憂麼?做夢,我死都不會說的,我就是要看著以後沒有師兄守護你的日子,你如何的活下去。”
蘇風月一驚,臉色白了白,事情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那樣麼?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果真是因為情若。
那麼一年後呢,情若輪回,她再沒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她該怎麼辦?
答案隻有一個,那便是她自己保護自己,不光為自己,也為情若保護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會說的,我也沒指望你說,但是你別得意,你的侍女花落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裏,她的死活,現在已經全在我一念之間。”
湮夏嬋上前一步,瞪大眼睛,“什麼?花落被你抓了起來?你把她怎麼樣了,告訴你,花落對我忠心耿耿,卻也不知道我所有的事,你放了她,不許傷害她。”
蘇風月惋惜的搖了搖頭,“湮夏嬋,你果真愚蠢,從前倒是我高看了你,殘害同門,你就等著承受五雷轟頂之邢吧。”